云栖玫瑰园”，每扇窗都像未完成的乐谱。
旧书店老板的收音机漏出雪花噪点：“今年第7号台风……”苏晚用发卡在水泥管壁刻下两道竖线：“等我们考上大学……”她的声音被雷声劈碎。
陈默把校服罩在她头顶，柴油味浸透的布料下，她的手指在他掌心画着无限符号。
台风过境的清晨，纺织厂铁轨旁散落着彩色玻璃糖纸。
苏晚穿着新买的碎花裙，裙摆扫过生锈的枕木：“闭上眼睛。”
她往陈默嘴里塞了颗薄荷糖，冰凉的手指蒙住他眼睛。
陈默的睫毛扫过她掌心时，听见金属碰撞的脆响。
睁眼看见生锈的自行车链条锁，正将两人的手腕缠成同心结：“从今天起，你去哪我都……”苏晚的誓言被火车汽笛碾碎，铁轨震颤着传来远方城市的轰鸣。
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飘着樟脑丸的气味。
苏晚母亲的新款翻盖手机在办公桌上振动，屏幕闪着蓝光“这种早恋档案，足够让任何大学拒收。”
她将处分通知书折成纸飞机，尖角划过陈默渗血的手背。
紫藤花谢的那天，陈默在围墙下捡到苏晚的发卡。
金属蝴蝶翅膀上沾着青柠汽水的糖渍，在夕阳下像凝固的琥珀。
他翻过围墙时，爬山虎已经爬满他们刻字的木桌，三十七道划痕淹没在层层叠叠的绿叶之下。
地下车库的感应灯次第亮起，像被惊动的萤火虫群。
陈默望着后视镜里苏晚的侧脸，她的睫毛在仪表盘蓝光中投下栅栏状的阴影。
迈巴赫停稳时，后备箱突然弹开的闷响惊醒了车载香氛，薄荷味混着雪松后调在密闭空间里发酵。
“陈师傅对豪车很熟悉？”
苏晚的钻石耳钉擦过后视镜边缘，铂金手链卡在车门把手上发出轻响。
陈默弯腰去捡滚落的胰岛素笔时，瞥见她脚踝的摩斯密码纹身在丝袜下若隐若现，那些凸起的圆点突然化作那年雨夜的雨滴，重重砸在他脊梁上。
电梯镜面映出两个错位的时空。
苏晚的高跟鞋尖抵着陈默磨边的工装裤脚，液晶屏数字跳动如同心电图。
28层的提示音响起时，她突然转身：“知道为什么选你吗？”
香奈儿五号的气息拂过他喉结，陈默后退撞到金属壁，安全出口的绿光在头顶明明灭灭。
总裁办公室占据整层东南角，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