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裂口拽去。
柳七姑拼命挣扎,她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与血雨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
她的双手在空中乱抓,试图抓住任何可以依靠的东西,指甲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在周围的泥土和杂物上留下了一道道抓痕。
我见状,毫不犹豫地扑过去,伸手抓住她的手。
就在我们的手相触的瞬间,婚契上的蝌蚪文像是活了过来,它们迅速地顺着相触的皮肤钻进了我们的血管。
那些蝌蚪文在血管中流动,仿佛在寻找着什么,所到之处,都传来一阵刺痛,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血管里啃噬着我们的血肉,让人忍不住想要尖叫,却又被这恐怖的氛围压抑得无法出声。
我能感觉到柳七姑的手也在颤抖,我们两人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紧紧地捆绑在一起,共同承受着这未知的恐惧与痛苦。
1943年的幻象再次浮现,这一次,我看得更加清楚,每一个细节都如同刻在脑海中一般清晰。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溅起高高的水花。
在这暴雨中的妇人,根本不是普通村民。
她的肚皮青紫,上面爬满了尸斑,那些尸斑像是一朵朵盛开的黑色花朵,散发着腐臭的气息,让人闻之欲呕。
她的眼神空洞而又绝望,仿佛已经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所有希望。
她递给师傅的,哪里是死婴,分明是一截雕刻着子午纹的槐木!
那槐木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仿佛带着无尽的怨念,每一道纹理都像是一个被封印的灵魂在痛苦地挣扎,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它所遭受的无尽苦难与冤屈。
槐木在血雨的冲刷下,颜色愈发暗沉,仿佛在吸收着周围的邪恶气息,变得更加阴森恐怖。
“生桩要活人,死桩要怨魂。”
师傅的幻影突然转头看向我们,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无奈,有悔恨,也有一丝解脱。
他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带着一种沧桑的回响:“双生桩,就要阴阳同命的...”他的话语还未说完,便消失在了空气中,只留下这神秘的半句话,如同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萦绕在我们心头,让人陷入深深的思索,仿佛在黑暗中摸索,却始终找不到出口,只能在无尽的迷茫与恐惧中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