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出暗红色的黏液,空气中弥漫着腐肉灼烧的焦臭味,让整个场景变得愈发恐怖,仿佛置身于一个人间炼狱。
铜铃声由远及近,仿若一颗颗滚落的珠子,贴着地皮翻滚而来,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人心头。
铁棺里的抓挠声也在此时陡然转变,由原本令人毛骨悚然的缓慢抓挠,变成了急促的敲击,仿佛棺内有个被困的灵魂,正急切地想要挣脱束缚。
那八只抬棺的“东西”,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动作整齐划一地齐刷刷转头。
清冷的月光毫无保留地洒落在它们身上,映照出它们那令人作呕的面容——腐烂的腮帮之下,竟是一张张鼓着鳃的鲶鱼脸。
那腮帮子一张一合,仿佛还在呼吸着这世间的污浊之气,泛着黏液的皮肤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让人看了瞬间头皮发麻,胃里一阵翻江。
“叮——”一声清脆的声响骤然打破了这愈发紧张的氛围。
只见一位身着绛紫苗裙的姑娘,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从那浓稠的黑雾中猛然跃出。
她身姿轻盈,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凌厉之感。
腰间的九宫盘在她的动作带动下,哗啦啦地飞速旋转着,上面的符文闪烁不定,让人眼花缭乱,仿佛蕴含着宇宙间的神秘秩序。
她目光如电,迅速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情况,紧接着毫不犹豫地甩出三枚棺材钉。
那棺材钉在空中划过三道寒光,直直地钉向槐树。
随着三声沉闷的“噗噗噗”声,棺材钉稳稳地扎进槐树之中。
刹那间,原本树皮裂口处喷出的红浆,像是遇到了某种强大的禁制,瞬间凝固成尖锐的冰棱。
那些冰棱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槐树愤怒的獠牙。
“柳家赶尸,借阴路!”
她声音清脆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扬手撒出一把纸钱。
那些纸钱在半空之中,毫无征兆地突然燃成了绿色的火焰。
那绿火幽幽地燃烧着,散发着诡异的光芒,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
就在此时,我怀里一直安静的《赊刀经》,像是被那绿火点燃了某种神秘的力量,突然变得滚烫起来。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婚契上的“柳七姑”三字,竟缓缓渗出朱砂,那朱砂红得鲜艳欲滴,仿佛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