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一直往河中央游,我被它拽到河里回不去岸边,牛也跑了。”
吴老师说。
“早上外面没什么人,我喊了半天也叫不来人帮忙,就在我绝望的时候,这狗不知道为什么跑来了。
它看到我在水里,一个猛子就扎了进来,硬是把我拖上了岸。”
听到这我忍不住打断:“那你怎么还?”
这么好的狗,当宝贝都来不及呢,怎么还舍得把人家一嘴的牙都给拔了啊。
吴老师揉揉眼睛,“没办法啊,不拔它没法活啊。”
“生病了吗?”
我问。
又或者它生性好咬人?
为了避免它咬人?
可如果是怕咬人,拴起来不就好了吗?
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吴老师把它一嘴的牙齿都给拔了?
“你还记得你小的时候到处在打狗吗?”
吴老师问我。
我开始陷入回忆,几年级记不清了,但是确有此事。
我记得有一次放学回家,刚走到村口就见到几个男人在堵一只狗。
那也是只黑色的狗,是我们村里老四家的狗,养了七八年了。
他们每个人都举着扁担凶神恶煞,吓人的很。
那狗到处乱窜,没地方躲。
我点点头,不敢再回忆,那一幕实在太惨。
吴老师沉默半晌,深深吁了一口气,慢慢开口。
九几年全国大规模爆发了狂犬病,于是全国各地临时组织打狗队,短短几个月时间,光我们这里一个县就打死了将近60万只狗。
吴老师家的大黑狗也在打狗队的花名册内。
她虽然事先就收到消息,想提前送去霍山亲戚家养着,等风头过了再接回来。
谁知道霍山那边打的更厉害,整个村的狗都没了,甚至猫都找不到一只。
吴老师没办法,只好用大衣柜、床板在房间内隔出来一处地方,将大黑狗养在里面,想避过这个风头。
谁知道才过了两天,就被人给举报了。
这天夜里,吴老师正在家睡着觉,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吴老师快开门!”
打狗队的队长老李大声喊道。
现在上面这事盯的紧,他们不敢松懈,所以一接到举报连夜就赶来了。
他们敲了好一会,见还是没反应,有些急了。
“再不开门我们就踹门啦!”
老张和老谢也一起喊。
要说打狗这事,非常极端。
不在意的人家随便打,打完了看都不带看一眼的,完事还能美滋滋吃顿狗肉。
但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