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被赋予了生命,伸出扭曲的根须,紧紧缠住玉佩,甚至将那遗骸也一同裹入其中。
周世昌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疯狂的光芒。
他狂笑着,将手中的葫芦倒扣过来,那葫芦口对着沈墨的方向,仿佛要将整个沈家的气运都吸走。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自信:“沈家气运,尽归吾……”然而,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就在这一刻,曜变盏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葫芦口上方。
那盏中原本平静的黑水突然翻涌而起,如同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唤醒,瞬间将周世昌吸入其中。
周世昌的身体在盏中挣扎,化作一个微小的黑影,仿佛被囚禁在另一个世界。
他的惨叫声被盏中的黑水淹没,只留下一丝微弱的回音。
沈墨静静地看着盏底挣扎的小人,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终于明白老人所说的“器物噬主”——这盏本就是用来囚禁叛徒的炼魂器!
那些古老的符文,那些神秘的力量,都是为了将那些背叛命运、贪婪无度之人囚禁其中,永世不得超生。
而周世昌,正是被自己贪婪的欲望所吞噬的叛徒。
沈墨的脸上露出一丝冷冽的微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解脱。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命运的齿轮从未停止转动,而那些试图篡改命运的人,最终只会被命运所吞噬。
龙脉石彻底崩塌时,沈墨抓住初代鉴魂师手中的阴阳鱼符。
当两半玉佩合璧的瞬间,他看见两千年前的祁连山下,先祖将毕生心血注入玉胎,而代价是后世子孙每逢月亏便会石化一寸。
三个月后的荣宝斋重张开业,沈墨摸着左眼罩上的鱼纹锦缎,听客人谈论周老板发疯的传闻。
那人皮唐卡就挂在密室,每当月圆之夜,画中周世昌的魂魄都要重演被炼化的剧痛。
打烊时分,穿灰布衫的老人拄着蛇头杖进来。
当沈墨用独眼瞥见杖头新镶的红宝石时,玉佩在怀中发出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