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变,绞着帕子后退半步,腕间那若隐若现的红痕,如同一条蜿蜒的小蛇,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方才被银针擦过的地方,竟泛起细密的红疹,像是无数细小的针在刺痛她的肌肤。
“柔儿!”
萧承璟突然闯入,玄色蟒袍裹挟着一股凌厉的冷风,如同黑夜中的恶魔。
他伸手要扶沈月柔,却被沈云昭拦在当中。
少女指尖银光闪烁,笑靥如三月桃花般明艳动人,却又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寒意。
“殿下可知自己身中慢性剧毒?
每逢月圆便心口绞痛,运功时气海穴如有针扎?”
萧承璟瞳孔骤缩,如同被人突然击中要害。
这症状他隐瞒极深,连太医院首也不曾察觉,却被眼前的少女一语道破,心中的震惊如同汹涌的波涛。
“此毒名唤‘牵机’,需以情人血为引。”
沈云昭忽然逼近沈月柔,玉簪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挑开她的衣领。
雪白的脖颈上,赫然有道新鲜的咬痕,如同一个醒目的烙印。
“巧得很,庶妹身上这伤,倒像是话本子里说的......”尾音化作一声轻笑,如同夜莺的啼鸣,却又带着一丝嘲讽,满堂宾客倒吸冷气,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
沈月柔浑身发抖,方才被银针擦过的红疹已如同疯狂蔓延的藤蔓,迅速蔓延到颈侧。
她不知道,沈云昭重生时竟带着前世在药王谷习得的医毒双绝之术,银针淬的“朱颜醉”遇血即溶,最忌情绪激动。
此刻的她,就如同一只被困住的猎物,在沈云昭的掌控下,渐渐走向绝望。
“够了!”
永宁侯拍案而起,那声音如同沉闷的雷声,在正堂内回荡。
然而,当他触及沈云昭的眼神时,却猛地怔住。
那双总是怯生生的杏眼里,此刻翻涌着他看不懂的暗潮,像是淬了火的琉璃,散发着炽热而危险的光芒,灼得人脊背发凉。
沈云昭转身面向众人,及笄礼的明珠步摇在鬓边轻晃,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悦耳的音符。
“今日当着列祖列宗,云昭要讨个公道。
三年前母亲病逝,库房少了三斛东珠、十二匹浮光锦,最后都在柳姨娘妆匣里。”
她忽然指向梁上,眼神坚定而锐利,如同猎鹰锁定猎物。
“父亲不妨看看,那紫檀匣中可还留着母亲的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