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自己描画眉眼,戴上凤冠,心里释然却有几分失落。
真的,要走了。
小姐和酒酒那丫头还在睡着吧,那份枣泥酥里可是足足地加了分量,一时半会可醒不来。
想着二人的幸福的睡颜,我偷偷地笑出了声。
刚想盖上盖头,却对上小姐盛怒的脸,接着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你以为你这么做本小姐就会感激你吗?”
小姐每每自称之时从来不用“本小姐”,看来真是气得狠了。
我有些手足无措,只得抓住小姐的衣袖拽了拽,小声说道:“小姐别难过,小桃是去过好日子啦。”
小姐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11.最终,还是我坐上了花轿。
单凭我一人自然是说服不了小姐,小姐硬是要把嫁衣往自己身上套,还好此时二公子及时赶到。
他衣衫凌乱,面容却很安定,果断将小姐劈晕后,他将小姐揽入怀中,用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保重。”
我掀起帘子一角,看了一眼,道路两旁的人群,他们笑着闹着去抢着彩头,说着永结同心的吉祥话,只可惜我不是真的新嫁娘,无福消受。
轿子放下,门帘被人掀起,一只大手握住了我的手,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指节宽大手掌粗糙,那是一只常年舞刀弄棒的手,属于大名鼎鼎的瑞昌侯,也是我未曾谋面的夫君。
人声鼎沸之中,他凑近我轻轻说了句“别怕。”
婚后的日子并没有什么波澜,只是我从前从未学过管家,起初适应起来还是让人焦头烂额。
瑞昌侯是个武将,一个月中十天半个月都在军营里,但是剩下的日子里总会陪我和小齐吃晚饭。
他也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好斗鲁莽,有时我在书房里看账本看到睡着,醒来却发现自己在卧房里。
他对小齐很好,却绝不溺爱,也正是如此,小齐被养的很好。
性格开朗,且知礼懂事,在我到府里的第二日,他端端正正地向我行礼,向我请安。
但却怎么也不肯叫我母亲。
直到我到府里的第二年,一次这孩子发了高热,神志都不甚清楚,口中喃喃着要母亲,我急得也上火但却无计可施,只得抱了他,一遍一遍地换水,直到鸡鸣时,那烧才堪堪退下。
小齐转醒后,看着我被冰水泡得红肿的手指哽咽不已,他把头埋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