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站在公馆二楼的窗前,望着院子里那棵老槐树发呆。
树影婆娑,斑驳的光影洒在青砖地上,像极了此刻她纷乱的心绪。
四姨娘又在擦拭那个青花瓷瓶了。
这是她第三次看见四姨娘擦拭这个花瓶。
婉清记得很清楚,第一次是在三天前的下午,第二次是昨天傍晚,而现在,天还没亮透,四姨娘又拿着那块雪白的绸布,仔仔细细地擦拭着瓶身。
晨雾里,绸布摩擦釉面的细微声响竟比座钟的滴答声还要清晰。
那是个很普通的花瓶,釉色发暗,瓶身上绘着几枝梅花,放在楼梯拐角的红木花架上。
婉清记得,四姨娘从前对这些摆设从来不屑一顾,她总说这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