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静雪的视线,终于从下往上,深深望进我眼里:“杨源,你的纹身呢?”
见我一直不说话,兰静雪紧握拳头到红色指甲深深刺入手心。
她双目通红,不死心的再次问我:“我问你你纹在胸口上的我的画像去哪了?”
我眼神平静看着他:“切了。”
简单两字,如同千年寒冰,瞬间冰透女人四肢百骸。
面无血色的她,踉跄着后退好几步,一个劲的喃喃自语:“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看着兰静雪一脸失魂落魄的恍惚模样。
我不禁在心里感叹一句。
女人天生就爱演戏。
八个月前,无意间发现女人怀孕的我,第一时间拿出所有积蓄买了戒指,跪在兰静雪面前,真心向她求婚。
我的陈恳忐忑,换来的却是女人许久的沉默。
以及那句令我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话:“杨源,我不太确定孩子是不是你的,而且我是丁克,我已经把孩子打掉了。”
爵士清吧内,眼见我拉着哥们准备离开,兰静雪脚步虚浮死死拉住我,说什么都不肯放我走。
她双目赤红得可怕:“杨源,我需要一个关于纹身的真相,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五分钟后,停放在地下停车场一隅的粉色轿车内。
女人主动前倾身子,想为副驾驶的我,系上安全带。
我却不耐烦的推开她:“你想知道什么直接在这里问就行,不必换地方浪费我时间。”
女人愣了一下,眼底划过明显受伤的神色。
收回自作多情的手,她冷冰冰问我,为什么要切掉专属于她的刺青?
我似笑非笑反问:“你觉得呢?”
思量片刻,兰静雪眼含悔恨望着我:“杨源,你总是这个样子,大男子主义到做什么都不跟我商量,任性妄为到令我作呕。”
听到这话,我更加确定自己切掉纹身的决策,无比正确。
我面无表情看着女人,不咸不淡道:“我做手术的时候,你也在场。”
狠狠皱起眉头,兰静雪气极反笑:“杨源,你以为我会蠢到相信这种荒唐至极的谎话,然后如你所愿跟你分开吗?”
懒得再说废话,我直接打开手机,找出在医院做手术时的电子付费单,清楚摆到女人眼前。
看清手机上的内容,兰静雪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由青转白,直至灰败不堪。
她问我:“你到底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