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夹杂着疲惫。
这是她第一次对我语气如此柔和。
我摇头。
她叹息一声,跟我说出顾宁和宴池小时候的事。
“顾宁是孤儿,一个人生活在乡下。
我带着十岁的宴池在乡下找到她。
因为顾宁性格孤僻,宴池作为同龄人更容易令她敞开心扉,方便我后来将她收养。”
“在我的示意下,宴池将顾宁当做亲妹妹对待,顾宁也卸下防备与我们亲近。
但是我收养她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她一人在乡下生活,受到了”宴母语气哽咽,说得隐晦,但我听懂了。
顾宁小时候受到过虐待和侵犯,所以那次的精神病人纠缠她,她反应才会那么激烈。
她那是应激了。
“她父母当年死亡,其实跟啊池有关,所以我一直愧对她。
我一直希望啊池能照顾小宁一辈子。”
她停下脚步“顾宁有人格缺陷,十分依赖啊池,但啊池却只把她当做妹妹,不顾我的反对选择了你。
婉音,既然现在你跟啊池分开了,伯母希望你不要再回头,啊池已经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不能再玩了。”
信息量太大,我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
所以宴母的意思是,这些年,宴池都是跟我在玩玩的,最后的结婚对象早就已经内定了对吗?他们一家人一致认为顾宁才会成为宴池的妻子。
那我这些年来算什么?“所以,这就是你一直不接受我的原因?是。”
宴母没有否认。
“宴池也一直都知道你的想法。”
“是。”
心头一酸,胸口沉闷地让我有些喘不过来气。
宴池一直都知道,但他从未跟我说过他也知道顾宁对他的感情,但还是打着妹妹的幌子耗着我这么多年。
他很清楚无论我怎么做宴母都不会接受我,但还是冷眼看着我废尽心思讨好宴母。
我忍着没有流泪,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塞到宴母手里,告诉她这是宴池的医药费。
“我明白了,我不会跟宴池复合的。”
我回眸看向宴母,她眼中对我没有半分愧疚,“我也希望您管好宴池,让他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这一家子人,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自私。
从那以后,我再没有去过医院。
我不再关心宴池,心中的愧疚也减少许多。
我想,我们两清了。
几日后中午我跟母亲在餐桌上吃着午饭,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