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养料。”
剑锋突然被血色浸透,我背后浮现守陵人历代掌眼的虚影。
他们手中鉴宝工具化作流光,在巨剑上熔铸出《西清古鉴》的虚影。
当投影笼罩蛇卵时,那些头骨的眼窝突然淌出血泪,蚀文在血泪中消融。
“该结束了。”
我握住剑柄上的翡翠残片,冷青瓷最后的记忆涌入脑海。
原来每件苏家鉴定的真品底部,都被父亲用守陵人秘法烙下“血鉴印”。
天空中的文物虚影突然实体化,全球拍卖场的相柳赝品同时自燃。
火光中,真正的守陵人地宫从地底升起,宫门正是那柄吞噬九百弑亲罪的巨剑。
当最后一件蛇卵化为齑粉时,巨剑突然分解成九百枚鉴宝签,每枚竹签都刻着苏氏先祖的鉴宝心得。
冷青瓷的灰烬在签文中重组,凝成半透明的身影,“去洛阳老宅,你父亲在《格古要论》里藏了对付相柳本体的......的”她的话被突然撕裂的空间吞没。
拍卖行穹顶破开大洞,降下用《永乐大典》书页折成的青铜战船。
甲板上站着我的“母亲”,她手中的宋代曜变天目盏里,盛着冷青瓷最后一缕残魂。
“好孩子,这才是最终考验。”
她将茶盏递来时,盏中映出我从未见过的画面。
三岁那年的灭门夜,父亲亲手将镇灵匕刺入自己心脏,血泊里浮现的竟是守陵人世代相传的弑亲咒文。
冷青瓷残魂在曜变天目盏中逐渐透明,茶汤里浮出一副模糊的画面。
五岁生日那夜,她跪在苏家祠堂,用镇灵匕剜出自己双眼,将守陵人“血鉴瞳”封入我尚未觉醒的眼脉。
“喝下它,你就能看见所有蚀文。”
她的声音混着瓷器开裂声,“但也会永远记住我魂飞魄散的模样。”
我仰头饮尽茶汤,瞳孔顿时灼如熔铜。
拍卖行墙壁剥落,露出内层密密麻麻的青铜血管,整座建筑竟是相柳用赝品怨气培育的活体祭坛!
血管突然暴起缠绕我的四肢,脊椎上的“弑”字迸发血光。
历代守陵人的鉴宝工具从虚空中具现:汉代博山炉喷出灭妖紫烟,唐代金银平脱镜折射出蚀文死穴,战国错金弩机自动锁定相柳残魂。
“破!”
我嘶吼着挥动巨剑劈向祭坛核心。
剑锋触及青铜血管的刹那,全球拍卖行的赝品同时炸开,纽约佳士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