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松了两颗扣子,露出的喉结还沾着茶水间的雾气。
“江秘书连送咖啡都要卡秒表?”
她没抬头,笔尖在请柬烫印的“江氏集团周年庆”字样上戳出小洞,“这么想我去江家的鸿门宴?”
骨瓷杯底轻叩桌面的声响格外清脆。
“这是今早第七次偷看请柬。”
江砚舟抽走她指间的万宝龙钢笔,指腹不经意擦过她虎口,“苏总要是再用钢笔戳纸,行政部该申请工伤赔偿了。”
苏清浅触电般缩回手。
落地窗倒影里,江砚舟正俯身整理她散乱的文件。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廓,带着薄荷糖的清冽,她突然发现这人今天换了领带夹——雪花造型的铂金镶钻,和她项链坠子如出一辙。
“下午三点与天晟的视频会议,需要准备......江砚舟。”
她猛地转身,鼻尖险些撞上他松垮的领带。
这个角度能清晰看见他锁骨处的淡色疤痕,蝴蝶结形状的缝合藏在银痕迹灰丝绸领带下,像某种隐秘的烙印。
“江家的私生子。”
“你究竟想要什么?”
她抓起请柬拍在他胸口,“当商业间谍?
替江家当说客?
还是......”请柬突然被抽走。
江砚舟单手撑住椅背,将她困在办公椅与檀木桌之间。
这个姿势让他的黑发垂落额前,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暗潮:“苏总觉得我图什么?”
空气里漂浮着拿铁拉花的焦香,他袖扣擦过她裸色丝袜,激起一阵战栗。
苏清浅突然发现他今天没戴惯用的钢表,腕间缠着条褪色的Burberry丝巾——正是暴雨夜包扎伤口那条。
“图钱?
苏氏给的薪水够买你十套高定。”
她强迫自己盯着他领带上的温莎结,“图权?
当我的特助可比当江家私生子......图你。”
两个字砸得百叶窗都震了震。
江砚舟的指尖抚上她后颈,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那粒朱砂痣。
苏清浅这才察觉他的体温高得异常,雪松香里混着威士忌的醇厚,他忽然抓起她的手按在左胸,隔着衬衫能摸到剧烈跳动的心脏,苏清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该推开这个胆大包天的秘书,该用最恶毒的话羞辱江家的野种,可身体却像被钉在这张意大利真皮座椅上,任由他的唇擦过她颤抖的眼睫。
“你知道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