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出言不逊,狂妄轻浮,皮囊倒是当真生得不错!
就不知怎的,我还想观他与人博弈。
我偷溜出府几次,只要是听到他要与人博弈,就如同往日那样,扮作侍女,挤在人群里,远远观望。
看人博弈,我久违地激动紧张,难以抑制。
不论对方姓甚名谁,是何来历,都有一种呼喊声在我心里绵延不绝:谢楚必胜!
博弈不分国界,不论男女老少。
一次棋局,谢楚对上北方匈奴人。
棋局从巳时下到申时,我身边的看客换了一波又一波。
有说谢楚能胜的,有说会败的,还有说和棋的。
我只觉得这些看客真是什么都不懂,嘴还怪碎的!
随着对弈的时间拉长,我愈发紧张,滴水未碰,滴米未进,怕错过一丝一毫。
最后谢楚执白子落定,以三子之差险胜。
我在外围的人群中欢呼雀跃,旁人不明所以,看向我,像是在看痴儿一般。
我跑到蕴浪亭,去找谢楚。
谢楚看到我,眼里闪过一丝光亮说道:“你家小姐也来了吗?”
“我家小姐没来,就我来了。”
“那是你家小姐让你来的吗?”
人在经历紧张刺激的博弈之后,第一眼最想见到的是心心念念之人。
就如同我迫不及待想见到谢楚,而谢楚迫不及待想见到的,是阿姐。
“这是刚才那位匈奴人赠与我的,我想送给你家小姐,能请你帮忙转交给你家小姐吗?”
谢楚双手捧上一把短刃,递到我面前。
短刃的鞘刻着一纵燃燃火焰。
也许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只是现在的我还无法窥见。
我握住短刃,垂着双手,走回林府。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在眼眶里盘旋,要不是被紧勒马缰的少年撞到,我都还没察觉。
少年意气风发,一身浩然正气。
他将我扶起,轻声问我有没有哪里受伤。
闻声后,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像关不上闸门的洪水。
骑马少年显然慌了神,紧攥着我去了后街的糖水铺,给我点了一碗炖莲子羹。
莲子羹很甜,掺着我的泪水,我还是品出了一点咸。
我就这样一边哭,一边把莲子羹饮尽。
骑马少年给了糖水铺老板一贯钱,让老板另给我找一顶轿子送我回家。
少年拍着我的头哄着我说:“我有百里加急的事,耽搁不得。
我给你叫了一顶轿子,吃完甜羹,你坐轿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