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上织出蛛网。
陆沉掀开沙发垫,半本残破的日记本夹在弹簧缝隙里,陈夏母亲的笔迹疯狂潦草:“他知道我看见了!
那些孩子在墙里哭......”书柜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闷响。
暗格弹开的刹那,陆沉看到了七年前就该被销毁的拆迁协议复印件。
在乙方签名栏处,“林骁”的笔迹与304室新郎的婚书签名相差了7.3度——这是笔迹鉴定中判断代签的核心依据。
“林骁是陈建业培养的替身。”
张伯的声音像生锈的刀片刮过玻璃,“从整容到签名摹写,足足训练了五年。
可惜这孩子太贪心,居然想用拆迁款洗白地下钱庄的黑账。”
陆沉转身时,轮椅已经消失在楼梯转角。
药盒静静躺在原地,里面整齐排列着淡绿色胶囊,与案发当晚张伯扔给陈夏的一模一样。
秦筝的检测报告突然在脑海闪现:“解毒剂主要成分,可中和夹竹桃苷毒性。”
所有线索拧成冰冷的铁索。
陆沉冲进物业办公室,泛黄的建筑图纸在桌面铺开。
青藤苑3单元与4单元之间的承重墙有明显修改痕迹,原始设计图显示这里本该是通风井——正是陈夏家绿萝正对的位置。
午夜钟声敲响时,陆沉站在通风井底。
手电筒光束扫过井壁,陈夏的绿萝根系穿透砖缝,缠绕着半截儿童手骨。
骨节上套着枚生锈的铃铛,刻着“小芸1998年舞蹈比赛优胜奖”。
陆沉握紧铃铛。
1998年的拆迁失踪案与如今的案件重叠在一起,像两面相对而立的镜子,映出跨越二十年的复仇轨迹。
张伯的轮椅停在楼顶边缘。
他望着脚下闪烁的警灯,将陈夏的绿萝剪枝插进药盒。
植物汁液顺着指缝滴落,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植物多有趣啊。”
他对着虚空呢喃,“给它一点毒药,再给一点解药,就能操控生死的时间。”
老人举起陈建业的拆迁协议,纸页在风中展开如招魂幡,“就像我女儿,本来能活到被救出来,如果当时有人愿意少灌一吨水泥。”
陆沉的枪口微微下移。
他看到张伯的轮椅扶手上刻满正字,最新一道横杠的墨迹尚未干透——那是儿童失踪案的数量。
“小芸被埋在地基的第八个小时,指甲全磨没了。”
老人从药盒夹层抽出张小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