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雨姗。
“纪太太,我不知道我怎么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推我!”
她声泪俱下地控诉,“纪总,我肚子好痛。”
纪淮扭头看向我,眸底泛起我从未见过的冷意,“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抱起薛雨姗,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满身狼狈的我,被所有人指指点点。
当初我嫁给纪淮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难堪。
他们都知道我是聋子,没了纪淮的庇护,难听的话如附骨之蛆。
我摇摇晃晃站起身,双手一路滴着血,走出宴会厅,无人注意的绿化带边,停着一辆漆黑的商务车。
我毫不犹豫地上了车。
医院里,纪淮的怒火下,几乎所有医生都来了。
确定薛雨姗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恙,他才靠在墙边松了口气。
想起还留在宴会厅的我,后知后觉的懊恼和内疚袭上心头。
最后出口的话,是他气疯了口不择言,一说完他就后悔了。
幸好,他的乖宝听不见。
只要哄一哄,他的乖宝一定不会怪他离开,毕竟她那么爱他。
飞快掏出手机,正要给我编辑短信解释。
<医生的声音突然响起,“纪先生,你在这里正好,纪太太的听力恢复已经半个月了,复查也不能忘啊,你回去记得提醒她。”
纪淮猛的抬起头。
他眼底充血,整个身躯都忍不住晃了一下,撑住了墙才又问了一遍,“你把话再说一遍?”
医生不明所以,只好重复道,“纪太太的听力恢复已经半个月了,本来今天应该是复查日,可她没来,你回去记得提醒她来复查。”
纪淮就这么直愣愣地站了几秒。
突然揪住了医生的领子,“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医生被他狰狞的模样吓到了,“纪先生你先冷静一点,是纪太太说要亲口告诉你的,难道她没有……”话到一半,医生错愕地看着纪淮整个人滑坐在地,像被抽了骨的鱼,浑身颓丧。
半个月,也就是说,他带着薛雨姗在马尔代夫那天晚上的电话,我不是因为想他了,而是迫不及待要跟他分享,恢复了听力的喜悦。
可他做了什么,开着手机,玩着最刺激的游戏。
让我听了足足半个小时他和别的女人恩爱缠绵。
他用力闭了闭眼,突然爬了起来,发了疯地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