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瞳仁,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最诡异的是中间那扇柜门,雕着对拜的新人,新娘盖头下竟没有脸,仿佛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这是太夫人当年的陪嫁。”
福伯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和恐怖。
“小姐舟车劳顿,还是早些歇息。”
西厢房的雕花床挂着暗红帐幔,苏婉清掀开被褥时抖落几片纸钱。
那纸钱在空中飞舞,如同一片片飘落的雪花,却带着一种阴森的气息。
窗棂外,那顶停在后院的黑漆棺材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冷光如同一把利剑,刺痛了苏婉清的眼睛。
她想起白日里车夫死活不肯靠近老宅,最后隔着半里地就卸了行李,当时她还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她终于明白了,这老宅里弥漫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恐怖气息。
梆子敲过三更时,苏婉清被某种黏腻的声响惊醒。
像是有人拖着湿布在走廊游走,间或夹杂着指甲刮过木板的动静,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让苏婉清的心跳不禁加速。
她摸到枕边的西洋手电筒,推开门的瞬间,光束里闪过半截猩红裙裾。
“小翠?”
她唤着贴身丫鬟的名字,手电光追着那抹红色拐进东耳房。
推开虚掩的房门时,霉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那味道刺鼻而压抑,仿佛是死亡的气息。
这是间灵堂,正中停着口描金棺材,供桌上白烛淌着血泪般的红蜡,那红蜡如同凝固的鲜血,在烛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棺材前摆着对太师椅,椅背搭着件褪色嫁衣。
苏婉清的手电光突然剧烈晃动——嫁衣下摆露出一双红绣鞋,金线绣的并蒂莲在光束下泛着磷火似的幽光,那幽光如同鬼火一般,让人感到一阵恐惧。
更可怕的是,鞋尖正对着她的方向,仿佛方才有人穿着它们转身,苏婉清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
“小姐怎么在这儿?”
福伯幽灵般的声音吓得苏婉清险些摔了手电。
老管家举着灯笼站在门边,昏黄的光照出他脖颈处暗红的勒痕,那是去年上吊未遂留下的印记,那勒痕如同一条狰狞的蜈蚣,爬在福伯的脖子上,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小翠不见了。”
苏婉清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