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亭低声道:“玉儿,为何你的酒和以前不同,现在总有异香?”
我平静地说:“因为酒里掺了爱人的血。”
“你的血?
你常与我对饮,我没见你有何异样?”
他终究是怀疑了。
我盯着顾安亭问道:“真正爱你的人,不是我的话,还会是谁呢?”
01夫君死后一个月,我带着刚满十岁的阿弟回到乡下,直奔李婆子家。
李婆子得过云游老道亲传手艺,令多少残花败柳的苦命女子重得芳华,跟未出阁的姑娘一样。
只是她操作的手法太痛了,又让多少洗心革面的烟花女子哀嚎一夜,痛不欲生。
而我,踉跄着回到家,没喊过一声疼,只是脸色蜡白,身如弱柳。
我把阿弟叫到面前:“轩弟,以后不可再叫我阿姐了,要叫我兄长。
你可明白?”
阿弟点头,我努力扯着嘴角,夸他懂事。
我深知:蝼蚁小民要报仇,只能豁出命去!
交代了些琐事后,我带着阿弟再度回到京城,找了处破旧的民宅落脚。
不日,议政王府斜对面的街道新开了家书堂——墨玉轩。
店主是个俊朗非凡的年轻后生,真是才貌双绝!
02世人只知我夫君是天才画手,其实更厉害的人是我。
我夫君的画的确是佳作,但跟我的比起来,却缺少了摄人心魄的精妙。
同样一幅兰花工笔,我夫君现场画出的作品,已经足以让人啧啧称赞。
但是我的作品一出,观画之人马上就能嗅到兰花的香气!
连门廊里透进来的光影都偏爱我画的兰花,跃然纸上,枝叶轻摆,一派清雅佳人之感。
夫君自叹不如,自己定下了“不在人前作画”的规矩,以示对我的钦佩。
但我的绝世画艺,我不愿也不能让他人知晓。
于是,我们二人商量开了个书堂,一人在后堂作画,一人在堂前经营。
因此,世人只知我夫君的名号,却不知更厉害的高手,是从不露面的我。
我生得美丽又极富才艺,琴棋书画无不精通,抛头露面太容易惹来是非。
夫君待我和阿弟极好,从不让我受苦受累,对阿弟耐心教导,如兄如父。
我们一家人都是无依无靠的外乡百姓,靠着手艺换点黄白之物过活。
在京城这样达官显贵、名家大儒充斥的地方,我们惹不起是非,只求平安度日。
我夫君没有仕途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