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屋子距离我十万八千里,一步都挪不动。
还在我望路兴叹的时候,顾钰走到我身边。
他帮我整理下我粘了好些碎草的衣袖,“吃过晌饭需得给父亲敬茶,记得换身衣服,已经晚了两日不能再拖了。”
看着因为自小开始干活所以格外粗糙的手,我讷讷的开口,“该敬茶的不是我。”
我会搂草打兔子也会下河抓草鱼,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当未来将军府的家主夫人。
“夫人若是恼了我应该早说,现在闹脾气让为夫如何是好。”
我抬头看顾钰,他一脸茫然无措又委屈的样子,活像是被我占了便宜后又被抛弃的小媳妇。
要说他这副样子,我们俩的身份是不是有点颠倒?
大概是被我一脸无语的表情愉悦到了,他笑得温和又无害,然后背对着我蹲下,“走不动,背你回去。”
这次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回应,愣在那里站了许久。
顾钰就维持着一个姿势等在那里,没有催促,似乎是在等待我最后的抉择。
“既是姑爷好意,小姐就别拒绝了。”
春桃过来扶着将我送到了顾钰背上,我抬眼看她,她眼睛里是毫无犹豫的清澈与坦然。
“搂紧。”
我双手圈着顾钰的脖子,或许是离得太近,能清晰闻到他衣服上的皂角味,干净又舒服。
明明冬日大家穿的都很厚,可我依旧能感到他身上的温度透过层层衣服暖着我的心口。
看着也不像是孔武有力的人,却把我整个人托得稳稳当当,时间若是再长一些,可能真的会睡在他背上。
“可不许后悔了。”
我听见自己这样说,蚊蝇般的声音,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顾钰听的。
“不后悔。”
顺风传来的低语,钻入了我的耳朵,弄得我耳朵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吃过晌饭去正院敬茶。
顾钰的母亲在几年前去世了,所以只有父亲在正座上坐着等我们。
他父亲是个严肃又正气十足的人,一看就是个经历过战场风霜的武将。
对比了一下他们父子二人,我猜顾钰可能是像他的母亲多一些。
老老实实跪下敬茶,他父亲也象征性的叮嘱几句后便扔了个硕大的荷包给我。
我抱着这个荷包感觉比抱着寨子里的三岁娃娃都沉。
好的,我对将军府的又一个认知就是——有钱。
回去之后,我就倒在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