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人了。”
陈默将枪还给老鬼，转身走向仓库大门。
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但步伐依然稳健。
直到走出仓库，他才感觉到右手在微微发抖——那一枪，他打偏了两厘米。
雨越下越大，陈默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再也回不去了。
回到临时住所，陈默反锁房门，拉上窗帘。
他打开水龙头，让哗哗的水声掩盖其他声响。
从鞋底的夹层里取出一个微型通讯器，这是他唯一能与外界联系的工具。
“刀锋报告。”
他压低声音。
“收到，请讲。”
是林雪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
“目标已初步信任，但老鬼比我们想象的更谨慎。
今天他让我......”陈默停顿了一下，“处决了一名警方卧底。”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几秒：“是王磊？”
“是。
我打偏了两厘米，但不确定他能不能活下来。”
“我们会派人去处理。
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老鬼可能在试探你。”
“我知道。
“陈默揉了揉太阳穴，“他今天特意提到我以前是特种部队的，可能已经查到了什么。”
“需要撤离吗？”
“不，”陈默斩钉截铁地说，“我已经取得初步信任，现在撤离就前功尽弃了。
对了，阿坤对我很警惕，你们查到他什么了吗？”
“阿坤，本名张坤，是老鬼的养子。
八岁就被老鬼收养，心狠手辣，但很得老鬼信任。
你要特别小心他。”
通讯器突然传来一阵杂音，陈默立即警觉起来。
他迅速将通讯器藏回鞋底，关掉水龙头。
门外传来脚步声，很轻，但逃不过他的耳朵。
“刀锋哥？”
是阿坤的声音，“老鬼让我给你送点东西。”
陈默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才打开门。
阿坤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这么晚了，有事？”
陈默靠在门框上，故意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阿坤晃了晃手里的袋子：“老鬼说今天辛苦你了，这是给你的奖励。”
他的目光越过陈默的肩膀，在房间里扫视。
陈默接过袋子，没有立即打开：“替我谢谢老鬼。”
“不看看是什么吗？”
阿坤似笑非笑。
陈默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叠叠现金，最上面放着一把格洛克17——正是他今天用来“处决”王磊的那把枪。
“老鬼说，这把枪以后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