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会议直播时,他突然以像素形态出现在各国元首的智能马桶屏上。
最后的肉体在寒露那天融化。
殡仪馆火化炉喷出的不是骨灰,而是三千颗彩虹色数据胶囊。
扫墓人偶然踩碎一粒,AR眼镜里顿时塞满从未面世的《电子烧鹅》动画残稿——那只鹅正在啃食1983年的奔驰车标。
(三个月后大英博物馆发生灵异事件:防弹玻璃内的霉变桃酥突然抽芽,菌丝缠绕成脑干神经网络模型)量子萤火虫在数据流中明灭,林小满的脑波频率定格在δ波与θ波交界处。
实验室的警报声里,他最后用全息投影画了只咧嘴笑的柴郡猫,尾巴缠绕着所有实验人员的生日日期。
墓碑正面:林小满(1980-2070)此处长眠着垃圾、星光与误诊报告以及一句尚未失效的口头禅墓碑背面:他教会癌细胞作画把阿尔兹海默症变成星空拼图当死神第十三次叩门时发现门把手上挂着笑忘书参加葬礼的人群举着半透明电子蜡烛,突然集体发出惊呼——每簇火苗里都浮现出不同的林小满。
二十岁的他正在纳斯达克敲空气钟,五十岁的他朝抗癌画廊的CT片吹泡泡,所有幻影同时竖起大拇指。
殡仪馆上空飘起量子雪,每片雪花都是他未曾发表的草稿。
穿病号服的小女孩伸手接住雪花,掌心跳出会翻跟斗的荧光小象,病历本上的癌细胞指数悄然归零。
守夜那晚,艺术馆AI突然接管所有电子屏。
数据构成的林小满盘腿坐在月亮环形山上,正用超新星残骸拼《蒙娜丽莎》的牙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