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浮动的胭脂盒,突然被赵婉儿踹跪在青石砖上。
“林姨娘腿脚不利索,”她金镶玉护甲刮过我溃烂的伤口,“可得跪稳了,当心跌进池子喂王八。”
太妃的翡翠镯磕在鎏金盏沿:“萱儿,来喝这盏及笄酒。”
谢萱捧着酒盏的手在抖,杏色广袖滑落半截,腕上淤青像被铁钳烙过。
我嗅到酒液里熟悉的甜腥味——和柳氏井底的腐味一模一样。
“奶奶,”谢萱突然抬头,“这酒......乖,”太妃抚着她发顶的金丝八宝簪,“饮了这盏,你就是能议亲的大姑娘了。”
琉璃盏坠地炸开时,谢萱已经抽搐着,蜷缩成了团虾米。
我扑过去掰她牙关,舌尖泛起的白沫沾着酒气——是乌头碱(毒)。
“按住她!”
靖王一把拽开我的后衣领,把我朝着石柱摔了过去。
我后脑撞上雕花栏时,瞥见赵婉儿袖口一闪而过的瓷瓶。
“滴——”逆袭权谋录弹出急救指南,我抓起宴席上的银著小心插进谢萱喉头。
“呕——”黑血混着酒液喷在太妃裙裾上,她扬手就要扇,却被靖王攥住腕子:“母亲,大理寺的人还在前厅。”
19.子时的更漏滴着血。
我蜷在柴房草堆里舔掌心的烙伤,木门突然吱呀裂开缝。
谢萱惨白的脸探进来,发间金簪突然戳向我的咽喉:“三娘看见瓷瓶了对不对?
赵姨娘袖口那个青花缠枝瓶——和奶奶妆奁里的一模一样。”
“你装晕?”
“我十岁就学会闭气。”
她扯开衣领,心口处密布针孔,“每次奶奶赐糕点,我都得扎这儿放毒血。”
柴堆里突然滚出半块月饼。
谢萱掰开酥皮,露出里面泛黑的莲蓉:“中秋宴那日,苏姨娘就是吃了这个早产的。”
她指尖挑出根银针,针尾刻着“安”字:“奶奶说,这是沈家女的嫁妆。”
“滴——”系统红光笼罩月饼,标注线指向祠堂方向。
谢萱突然攥紧我手腕:“三娘可知,我娘是怎么死的?”
她扯开襦裙束带,腰侧的疤痕扭曲的如蜈蚣般:“生我那日,奶奶说胎位不正,亲自剖的腹。”
更声漏了半拍。
柴房外响起环佩叮咚,沁怡的茜色裙裾扫过门槛:“两位姐姐聊得好热闹,带妹妹一个可好?”
“沁怡?”
她腕间银铃晃出诡异韵律,我袖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