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要成第五个牌位呢。”
她腕上金镶玉镯叮咚作响,我盯着那抹碧色,突然伸手——“你做什么!”
“姐姐的镯子真别致。”
我摩挲着镯扣内侧的刻痕,“这安字,是殿下送的?”
赵婉儿脸色骤变。
她一把扯回袖子疾步离去,却在拐角撞翻捧花婢女。
我俯身扶人时,发现碎石缝里卡着半枚玉佩——正面“靖”,背面“安”,与我枕下残玉正好拼合。
6.卯时的雾气还没散尽,太妃宫里的李嬷嬷便捧来骑装。
“林姨娘好福气啊,王爷点了您伴驾围猎。”
胭脂色的窄袖袍铺在榻上,我摩挲着领口的狐毛,指尖突然传来刺痛——三根银针藏在绒毛里,针尖泛着幽蓝。
赵婉儿的笑声从廊下飘进来:“妹妹可要穿厚些,秋猎场风大,别摔得脖子都断了。”
她发间金步首饰在我眼前摇晃得刺眼,我盯着她腰间新换的碧玉禁步,突然想起昨夜拼合的那对“安”字玉佩。
7.猎场浮动着血腥与草腥混杂的气味。
靖王的黑鬃马喷着响鼻,踏过鹿尸,他忽然勒缰回头:“过来。”
玄铁护腕箍住他腰身的瞬间,我听见看台方向传来茶盏碎裂声。
赵婉儿的杏色披风在秋风里抖成蝶翅,她竟掰断了鎏金护甲。
“怕就闭眼。”
箭矢破空声贴着我的耳际划过,白狐哀鸣着跌进草窠。
靖王下马拾起猎物,割了簇雪白尾毛塞进我掌心:“赏你的。”
“殿下!”
赵婉儿纵马冲来,枣红马突然扬蹄惊嘶。
我踉跄后退时踩到碎石,袖中残玉滑落——“叮”的一声,玉佩正落在靖王靴边。
他弯腰的姿势突然僵住。
染血的手指捏着那枚“安”字玉佩,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哪来的?”
“妾身捡的......撒谎!”
喉骨几乎被捏碎的刹那,破风声骤起。
我本能地偏头,箭矢擦着靖王护臂划过,深深钉入身后古柏。
“护驾——”在侍卫的吼叫中,我捂着喉咙跌坐在地。
那支箭羽染着朱砂色,与今晨赵婉儿染的指甲油一模一样。
8.回府时我裹着靖王的墨狐大氅,赵婉儿正跪在青石砖上剥兔皮。
“殿下罚我亲手处理猎物咦”她抬头笑得瘆人,满手是血地举起狐裘,“可惜这上好的皮子......”大氅突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