晷,那古老的器物散发着神秘的气息;右手攥着未寄出的信,信纸在风中微微颤抖,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未完成的使命。
火焰舔舐着墙上的挂钟,表盘玻璃在高温下炸裂,发出清脆的声响。
无数金属齿轮悬浮在空中,每个齿尖都嵌着记忆的切片,那些切片中,有她与家人的欢笑,有她在时空旅行中的恐惧与迷茫,仿佛是她一生的缩影。
“你终于来了。”
一个焦黑的人形从火场深处缓缓走来,碳化的皮肤下露出齿轮与光纤,仿佛是一个由机械和血肉组成的怪物。
当它抬起只剩白骨的手,林夏看见父亲的手表正在其腕骨上跳动,时间显示1987年6月17日5:34,这个日期再次刺痛了她的心,仿佛是命运的嘲讽。
人形胸腔里传出合成音:“我是所有被抹除的因果。”
它的声音冰冷而又机械,仿佛没有任何情感。
它挥手召出光幕显示林夏出生当天,年轻的苏婉晴正在将日晷碎片封入女儿襁褓。
原来所谓白血病,不过是时空修正力对悖论载体的清除程序。
银杏树在烈焰中化作金色灰烬。
林夏退到悬崖边缘,脚下是沸腾的时空气泡。
每个气泡里都漂浮着一个云山镇,有的正在被海啸吞没,有的已化为沙漠废墟。
她终于明白,自己每呼吸一次就有无数平行宇宙诞生又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