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傻子。
这等叛徒,南楚人也不敢重用,便赐了他厚禄,提拔到五品文官,这与徐延年所设想的相差甚远。
眼见仕途不通达,他便把主意打到了徐怀夕身上。
南楚有不少达官显贵喜爱大梁的美人。
他与发妻都有一副好皮囊,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派人来接我。
不出意外,我远远超过他心目中的预期。
他对我百般“疼爱”,不惜花重工本培养我,丝毫没有察觉到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只因为我生得极美。
他自信如若培养得当,未尝不能同南楚的权贵联姻。
我在兖州待了五年,整日与琴棋书画为伴。
我身姿美,柔若无骨,极其适合练舞。
徐延年又请了名师教导。
我的每日行程都被排的满满的,毫无乐趣可言。
只有偶尔,云霄偷偷塞给我一包蜜饯果子,我才能尝到一点甜。
十五岁那年,徐延年赴南楚国都安阳任职。
一次宴会上,宾客散尽。
徐延年斗胆从末席走到太子周长叡跟前,请求让我献舞。
周长叡轻微点头,面无不悦之色。
我身着一袭青绿色水袖长裙,只简单地用一只玉簪挽起发髻,半遮面献舞。
徐延年脸色有些挂不住,因为我未穿他给我准备的那套红得俗气的舞裙。
而且打扮得如此...朴素。
周长叡容颜俊朗,仪度温雅,着一身云门色长袍,正襟危坐于首席之上。
他看得倒是饶有兴味。
一曲舞毕,周长叡眼含笑意,拉着我坐在他的身旁,轻轻摘下我的面纱。
不出意料,他的眼里满是惊艳,正如许多个见过我容貌的人一样。
饶是如此,他还是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作派,对徐延年说:“徐卿爱女,真乃绝世佳人。
吾今日见此佳人,方觉从前这二十五载的光阴皆为虚度。”
徐延年故意谦虚道:“小女不过是庸常之色,若论倾世佳人,谁能出贵妃娘娘其右。”
听到“贵妃”二字之时,周长叡的眉心明显蹙了一下,面露不悦之色。
周长叡起身,向徐延年拱手行礼,真诚地说道:“若吾能有幸得此佳人,必筑金屋以藏之。”
徐延年求之不得,连连称谢。
没过多久,一顶花轿把我抬进东宫,我成了周长叡的妾室。
夜晚,红烛高照,周长叡欢情过后,将我拢在怀里,手指玩弄着我的秀发,像是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