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连别人的喜怒都分不清。
“他只想知道，每个表情背后的情绪，最浅显的那种。”
顾晨一直在讲述程浩楠十年来的生活。
程浩楠用第一桶金买下了当年的出租屋，在那里住了十年。
他会定期去演讲沙龙，逼着自己对着很多人讲话。
每个周末，程浩楠都当义工，在敬老院和孤儿院，接受别人的触碰。
“他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改变起来很艰难。
“一开始我还会劝他，说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他不改变也没什么，只要自己活得舒心就好。
“可他说，他得改好了，你才会回来。
“念阳，小楠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想替他问一句，你还爱他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老实说，我自己也弄不明白。
明明当年的我，爱恨都是那样强烈。
如今却连自己的心意都确定不了。
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很想见程浩楠。
17程浩楠在孤儿院。
马上就要过年了，他买了新年礼物、新衣服和糖果来看孩子们。
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教室里，拿着一本书，给孩子们讲故事。
小不点们都围着他，还有一个趴在他的怀里。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程浩楠。
在我的记忆中，他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人一种很温暖的错觉。
程浩楠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与我对视。
他开口说了什么。
我们离得很远，我听不到，但我知道。
他说的是，“阳阳，你回来了。”
跟我在小花园散步的程浩楠很健谈。
他讲了很多发生在这里的故事。
有关孩子们的，开心的、难过的，一股脑儿说给我听。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又是程浩楠抢先开口。
“阳阳，你不用答应我什么。
“我做这些没有绑架你的意思，我甚至不知道你还会回来。
“可能有人觉得长相厮守才算幸福。
可对我来说，等你回来也是幸福。
“我做的都是让自己幸福的事。
“希望你，也能做让自己幸福的事。”
18我跟孤儿院的孩子和老师一起吃了饺子。
午饭后，程浩楠带着那帮小萝卜头贴窗花、挂灯笼，很有一番过年的感觉。
院长则是陪着我参观孩子们画的画。
我认真地端详着每一幅。
这才惊觉，我甚至记不起，儿子爱不爱画画。
我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