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在走廊里看到他推着清洁车，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陈，”他经过我身边时，低声说，“谢谢。”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他知道我发现了他的身份，也知道我选择了沉默。
从那天起，我们的关系变得更加微妙。
我们依旧会在食堂聊天，但话题总是绕着圈子，谁也不提那天的审查。
直到有一天，老周突然塞给我一张纸条：“今晚十点，天台见。”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直到九点半才悄悄起身。
宿舍里其他人已经睡熟，鼾声此起彼伏。
我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摸黑溜出了房间。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几盏昏黄的应急灯亮着。
我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地避开监控摄像头。
这些死角的位置，是老周平时打扫时告诉我的。
推开天台的门，冷风扑面而来。
老周已经等在那里，背对着我，望着远处的灯火。
“来了。”
他头也不回地说。
我关上门，走到他身边：“老周，你找我什么事？”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小陈，你知道我是谁，对吗？”
我心跳加速，但还是点点头：“你是警察。”
老周笑了：“聪明。
但我不是普通的警察，我是国际刑警。”
我瞪大了眼睛：“国际刑警？”
“对，”他压低声音，“这个电诈集团已经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关注。
我们盯了他们很久，但一直找不到突破口。”
我深吸一口气：“所以你是来……捣毁这个窝点，”老周接过话头，“但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后退一步：“我？
我能做什么？”
“你是中层管理，能接触到核心信息，”老周说，“而且，你心里还有良知。”
我沉默了。
老周说得对，我确实对这个地方深恶痛绝。
但帮助他，意味着要冒生命危险。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老周说，“但这是你赎罪的机会。
想想那些被你骗过的人，想想他们的家人。”
我想起了那个女企业家，联想起了她站在天台边缘的身影。
我的心一阵绞痛。
“好，”我咬咬牙，“我帮你。
但你要保证，事成之后，能让我安全离开。”
老周点点头：“我以警察的荣誉向你保证。”
从那天起，我们开始了秘密合作。
我利用职务之便，收集园区的账目、人员名单和犯罪证据。
老周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