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会来帮忙，但依旧把全部希望放在她弟弟身上，只要家里还有一文钱，都要优先给他请先生、买笔墨纸砚。
弟弟读书，她挣钱，家里渐渐形成了这样一种习惯。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已经很久没有再叫过沈郁的名字了。
他们的联系越来越少。
不是谁刻意不联系，而是现实本就如此。
有时候，她会想起那个清晨，想起那个少年穿着劲装，站在巷口，认真地说：“等我娶你。”
可她不确定，沈郁是不是还记得。
她只知道，自己每天都要早起磨豆腐，做玉兔糕，照顾母亲，挣钱供弟弟读书。
她没有时间多想别的。
沈郁……可能已经在边疆，成了一个真正的战士吧？
她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她答案。
第六章 踏实裴意的弟弟十六岁考中了举人。
这本是件喜事，但因为一直考不中进士，家里的气氛也渐渐变得微妙起来。
母亲变得越来越焦躁，家里所有的开支都朝着弟弟倾斜，裴意的玉兔糕挣来的钱，也大多进了他的书房。
某天，姐弟俩因为一件小事起了争执。
争吵间，弟弟一甩手，袖口带翻了桌角的茶盏，“啪”地一声，瓷器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裴意正要后退，忽觉腰间一沉，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紧接着——“咔”的一声极轻，却清晰无比。
她猛地低头，看到一块小巧的木块自腰间跌落，静静躺在地上。
那是沈郁送她的小木人，原本雕刻精细，此刻却断成了两截，裂缝处参差不齐，像是被硬生生折断了一样。
裴意怔怔地望着那道裂痕，心头也像是被什么狠狠折断了一角。
她猛地抬头，盯着弟弟：“你——”弟弟像是也愣住了一瞬，但很快，又不以为然地撇嘴：“不就是个破木头嘛，有什么好稀罕的？”
顿了顿，他忽然又阴阳怪气地冷笑：“再说了，沈郁那家伙，谁知道还活着没有？
我前几天听同窗说，他哥哥从边疆来信，说战场上每天死人无数……沈郁要是还活着，为什么连封信都没给你寄过？”
裴意的指尖在微微发颤。
她眼神冷了下来，一字一句道：“他还活着。”
弟弟嗤笑：“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她语气无比坚定。
沈郁不可能死。
她就是知道。
屋内灯影摇曳，映得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