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溺亡的翅膀。
校友会纪念册开始派发时,阿新在主编致辞栏发现久久的侧脸剪影。
用放大镜细看彩色铜版纸的网点,那些青红交错的矩阵中竟藏着张撕碎的化学答题卷——正是当年她偷偷调换他的竞赛模拟卷时,在氯化钠溶解度曲线旁补画的卡西尼卵形线。
雨突然下得狂暴。
阿新在校门口便利店屋檐下抖落纪念册积水时,收银台的电视正播放芭蕾舞团专访。
快件袋的防水膜倒映着久久的舞台剧照,她脚踝系着的红绳在镁光灯下灼烧视网膜——这种双股编织法只存在于高二劳动课教的电工绳结教程,那天他用教室插座偷接变压器时,她蹲在旁边数了整整七十九圈。
尾班地铁即将关闭的警报声里,阿新在闸机口摸到裤兜鼓起的异物。
生锈的MP3此时突然坠地崩解,随着人流卷入安全防护网的瞬间,他看清电路板背面用激光刻着一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