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慢性的毒药,剂量不大,但足以让人感到不适。
我丢掉雨伞,冲过去扶住她,轻轻顺了顺她的胸口:
“妈,弟弟还没稳稳落地,您可千万别出事啊!”
妈妈一听,剧烈咳嗽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用力把我推开。
她不要我管。
陆大娘接过手,白了我一眼。
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在泥地里,却被一双大手稳稳接住。
在大雨中,陆守安用他的大衣紧紧地拥抱着我。
他不想我被雨淋到哪怕一点。
陆大娘见状,脸色难看,对着她的儿子不知是哭还是笑。
娘的小状况让队伍前进得更慢了。
雨越下越大,山上的泥水裹着枯叶往下冲。
我心里嘀咕,是时候加大功率了。
刚这么想,前面抬棺的力士突然发出凄惨的叫声:
“头儿!棺、棺材真的在动!”
所有人一惊,胆小的直接被吓哭了。
抬棺头儿连忙查看,棺材确实在不规则地晃动,就像里面的人在拳打脚踢,试图挣扎出来。
“得赶紧,不然大伙都得遭殃!”
抬棺头儿不愧是领头人,虽然害怕,但还算镇定。
他安抚手下情绪,让村长把事先准备的黑狗血抬上来。
一泼狗血洒在棺材上,迅速被吸进去。
棺木变得氧化更厉害,变成红黑色,光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抬棺头儿抹了抹额头,从兜里掏出锁魂钉,手忙脚乱地跳上棺材,用钉子封住四面。
这么一通操作,棺材总算不闹了。
因为我配合他迷信的演出,及时关闭开关。
陆村长看了看他表,离下葬吉时只剩半小时。
可我们还在半山腰,不跑是赶不上了。
他叹了口气,朝抬棺头儿比了个“五”。
原来,两人谈拢的价格还不到五万,足足比妈妈嘴里念叨的十万块少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