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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褚无意偷偷摸摸地离开了长溪村。
她说两天后离开，即使没有当面道别也算信守了承诺。
这真不能怪她，叶卿玄一到晚上就犯病，总是这么睡在一起，她有些担心自己以后真的陷进去出不来，届时他的白月光来了，她就完了。
这两天她也看出来了，叶卿玄对她是有一些感情的，但是她不敢赌他的这些感情能抵得住万千诱惑，尤其原文中的正宫。
她是一个有情感洁癖的人，如果不能一生一人白首，那就长痛不如短痛，明知不可能就不要为难自己。
褚无意御剑回到临海城，远远看着城中繁华依旧，留下一道报平安的传音符，直接北上前往寒月城。
她是有些怕再遇到叶卿玄。
寒月城。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
偶尔有北风咆哮着吹来，即使是修仙中人也忍不住瑟缩着打寒颤。
一道淡蓝色的走到城门外，抬头看了看城门上的三个大字，把一个玉牌递到守卫面前。
“你好，我是凤灵仙谷的弟子褚无意，这是我的身份玉牌。”
守卫拿出一个相同大小的玉牌，两两合并在一起，玉牌之上散发出两个小字：凤灵。
守卫点点头，“进去吧。”
“多谢。”褚无意拿回自己的玉牌，走进城门。
街道的两旁的屋子里只挂了两个名字，客栈和药铺。
客栈里随处可见低头扒饭的低阶修士，他们有的人脸色困倦，神情木讷，有的人神采奕奕，似是在说着什么丰功伟业之事。
药铺里是另一番景象，若说客栈里是人间，药铺里便宛若地狱。
残肢断臂，哀嚎声不绝于耳，几乎没有一个完整的人。
褚无意的眉头皱成一个疙瘩，心情极为糟糕。
她知道寒月城的北面就是贫瘠的魔族之地，魔仙之间的战斗从未间断过，只是没想到战况会如此惨烈。
“新来的？”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褚无意身边，褚无意转头看到一个十分年轻的少年人，微微颔首，“在下褚无意，初来此地。”
“我叫窦巽生，到这里一年了。”
窦巽生穿着露着棉絮的棉衣，头发绑得乱七八糟，脸上满是被寒风刮裂细小伤口。
他看着药铺里的场景说道：“里面的都是散修，散修没有宗门治疗，只能来这种散修开的治疗铺子，要是有足够的功勋也能去找寒月城的治疗师，但是大多散修都舍不得，他们想用功勋换可以提升境界的资源。”
褚无意一边走一边听他介绍寒月城的情况。
“杀魔物可以获得功勋，每一个等级的魔物对应着不同的功勋数量，比如一阶魔物就是一点功勋，一阶魔物的战斗力也相当于我们人类的炼气境巅峰。”
“魔族的战斗力在三族中不是最高的，却是最不要命的，它们可以用魔气恢复身体，人族不行。”
窦巽生从储物袋中摸出一个干饼，掰开一半递给褚无意，褚无意摇头拒绝，他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咬了一口。
饼子太硬，他咀嚼了几下，伸着脖子咽下去，指着一个客栈门口的一个中年男人说道：“看到那边的人了吗，他也是散修，他有家人，听他说家里有两个准备成亲的儿子，他来这里是为了给两个儿子赚老婆本。”
“还有那个人，他父母都得了重病，想在这里用功勋换丹药，给老人续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