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兰换了衣服之后下了楼,准备给自己倒杯酒小酌,没有想到门被打开了,闫兰抬眼看去,只见快一个月没有回家的齐忠民竟然回来了。
闫兰顿了顿,继续倒着酒,齐忠民换了鞋子之后皱了皱眉头,看到闫兰这么冷淡,放下了公文包:
“家里没有吃的了?”
闫兰不急不忙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五十五岁的齐忠民保养的还算可以,在同样年纪的人群里也算是事业有成。
闫兰嫁给齐忠民的时候不过二十五岁,齐忠民大了她快要十岁,以前在江城的时候,所有人都说齐忠民是个好福气的,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可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齐总回国多久了?还记得有这个家啊?”闫兰不想理会齐忠民,准备要上楼,谁知道齐忠民皱了皱眉头,呵斥住了闫兰: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那么久没有回来,一回来就给我摆脸色看,我一天天在外面累死累活,是为了回来看你的脸上吗?”
闫兰快步走到了齐忠民面前,压低声音道:
“你要是不愿意回来就不要回来,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句,我们当时已经说好了,时桉高考后我们就离婚,我原本想着不要让我们的夫妻感情影响孩子高考,不过看来就算不离婚,你们父子俩人的关系也没法缓和。
所以这个家,你要不要回来我还乐得欢。”
闫兰的话让齐忠民顿了顿,这才想起来他们之前一次大吵之后已经说好了等齐时桉高考完后就办理离婚手续的,只不过这一段时间他一直在外面,也以为当时闫兰说的是气话,早已经不记得了。
闫兰如今提起来,他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闫兰,你这变的这么尖酸刻薄了……”
齐忠民眼里都是失望,重新拿起了自己的公文包换上了鞋子转身开了门走了出去。
闫兰拿着酒杯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有几分泛白了,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眼泪流下。
“兰姨,你在跟谁说话呢?”
楼上传来了楚澄的声音,闫兰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若无其事开口:
“没事橙子,是物业的人。”
闫兰晃着酒杯走到了吧台,看着杯子里的红酒,陷入了沉思。
她一直想不明白,自己的婚姻怎么会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当年追求自己的明明是他齐忠民,后来在婚姻里对自己爱搭不理的也是他齐忠民。
闫兰甚至一度认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哪里做得不够好,才会让齐忠民这么多年来对自己越发的冷淡,可是后来她发现不是她的问题,不管她怎么做,齐忠民似乎都是那个态度。
不仅对自己这样,就连对时桉,也是。
这么多年来,闫兰表面看起来风光,可实际上一直在跟自己内耗,她觉得如果自己没有办法继续维持这段婚姻,最起码也要让齐时桉有个正常的家庭,跟他爸的关系不要跟敌人一样才是。
可是似乎自己的努力一点用都没有。
“蹬蹬蹬——”
齐时桉从楼上下来,穿着一件大衣,闫兰看到他准备出门立刻叫住他:
“去哪?”
“楼下买本子。”
话还没有说完,齐时桉已经出门去了。
齐忠民去了停车场,上了自己的车,启动之后没有离开,而是点燃了一支香烟,坐在车里猛吸了一口,心里很是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