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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古代寡妇,虐渣发疯做师祖全文

吉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梅呦呦,“损害了横头村的名声。以后这村的小伙子再说媳妇,这就是一个褒贬,是一个被人诟病,几十年都受影响的事。您说是不是?”这话一出,横头村村民也不干了。“是啊,有了这种事,以后谁家还敢把闺女嫁到咱们村?”“这说出去好说不好听啊!”“这是欺负我们横头没人!”“让她赔钱,赔礼道歉!”“欺负我们村的人,干他丫的!”……高里正:这婆娘太会挑拨离间了!在人群中潜水的横头村周里正,听到这里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缩着了。这要是再不出头,回头就得被本村村民骂死!这么点主都不为村民做,还指着他能干什么大事?“玉荣她娘说得对!”横头村村民,“对,她得给我们也道歉!”周里正扫视了一下他的“子民”,这帮人还从来没有这么齐心过!高里正一看事情发展成了这样,也不能不...

主角:谢老三大春   更新:2025-02-15 19: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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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老三大春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古代寡妇,虐渣发疯做师祖全文》,由网络作家“吉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梅呦呦,“损害了横头村的名声。以后这村的小伙子再说媳妇,这就是一个褒贬,是一个被人诟病,几十年都受影响的事。您说是不是?”这话一出,横头村村民也不干了。“是啊,有了这种事,以后谁家还敢把闺女嫁到咱们村?”“这说出去好说不好听啊!”“这是欺负我们横头没人!”“让她赔钱,赔礼道歉!”“欺负我们村的人,干他丫的!”……高里正:这婆娘太会挑拨离间了!在人群中潜水的横头村周里正,听到这里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缩着了。这要是再不出头,回头就得被本村村民骂死!这么点主都不为村民做,还指着他能干什么大事?“玉荣她娘说得对!”横头村村民,“对,她得给我们也道歉!”周里正扫视了一下他的“子民”,这帮人还从来没有这么齐心过!高里正一看事情发展成了这样,也不能不...

《穿成古代寡妇,虐渣发疯做师祖全文》精彩片段


梅呦呦,“损害了横头村的名声。

以后这村的小伙子再说媳妇,这就是一个褒贬,是一个被人诟病,几十年都受影响的事。

您说是不是?”

这话一出,横头村村民也不干了。

“是啊,有了这种事,以后谁家还敢把闺女嫁到咱们村?”

“这说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这是欺负我们横头没人!”

“让她赔钱,赔礼道歉!”

“欺负我们村的人,干他丫的!”

……

高里正:这婆娘太会挑拨离间了!

在人群中潜水的横头村周里正,听到这里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缩着了。

这要是再不出头,回头就得被本村村民骂死!

这么点主都不为村民做,还指着他能干什么大事?

“玉荣她娘说得对!”

横头村村民,“对,她得给我们也道歉!”

周里正扫视了一下他的“子民”,这帮人还从来没有这么齐心过!

高里正一看事情发展成了这样,也不能不丢车保帅了,他不能犯了邻村人众怒。

这事可大可小,弄不好就会发生群殴,严重了会被下大狱的!

不能再让这个女人在这里挑拨了,早早送走为上。

“行行行,那就让永康媳妇给你们赔礼道歉!”

他这次不说“谢英”,而是说“永康媳妇”,是让横头村的村民知道,这人是他们瓦子里村的,不能太过分。

上次说“谢英”,是对着梅呦呦说的,那是他们姑嫂自家人的事。

事和事不一样。

梅呦呦,“周里正是吧?你怎么替你们村的人讨回公道我管不着,我只管我自己。”

高里正真想骂她一句,太会挑拨离间了。

这要是周里正不讨点什么,回去可交不了差。为此他也会狠狠咬高家一口肉的!

就听梅呦呦继续说道:

“给我口头道歉就算了。我只要她写一份道歉书,我在我们村贴三天,她再给玉荣赔十五两银子就行了。”

“什么?你想得美!”

谢英再也忍不了了,就是回家挨打她也不忍了。

梅呦呦,“行不行你自己看着办。”

谢英还想上来动手,高里正早就给了高永康眼色,高永康手下用力,把她拉到一边。

高父高母和高家俩哥立马围了上来。

“爹,这事怎么办?”高永康问。

高父,“本来不算什么事,被她闹这么大,两个村子都惊动了,说不定明天谢家庄也会传遍。”

高大哥,“要是摁不下去,我估计横头村的人不会答应。”

高二哥,“我觉得是那个女人不会善罢甘休。就怕她会往上告。”

高永康,“她,她不会吧?”

高父,“不好说,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一个善茬。真要是闹到公堂上,有证人证言,你媳妇讨不到好!”

高母,“老三家的,你不是说你这个大嫂就是个软蛋稀屎吗?”

高父,“闭嘴!蔫人出豹子,你懂不懂?!”

……

高家几人核计了半天,还是决定暂且答应下梅呦呦的要求,先让村民散了,过后再见招拆招。

高里正在旁边一直没插话,这烫手山芋,他可不想沾包。

免得事后落埋怨。

这会儿见他们商量好了,也不问结果,直接把他们又带到梅呦呦和周里正跟前。

高父,“侄媳妇,我是谢英她公爹,她这事确实做的不对,我替她给你和你那个闺女道歉了。

至于你提的条件,我们也接受。

只是我家现在一时半会儿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你看,容我们凑一凑,过些天再给,好不好?”

梅呦呦点头,“行。”

一看她这么好说话,周父又道,“侄媳妇呀,你看咱们都是亲戚,那道歉书……”

梅呦呦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不行。这个必须写。

我可以看在您的面子上,只贴12个时辰。”

其实半个时辰就够了。

只要有了这个,她谢英就再无翻身的可能。

显然高父也知道这点,这让了和没让一个样。

“那钱,能不能少点,实在是……”

梅呦呦,“可以少点,就算十三两吧,毕竟是我女儿一条人命呢!”

高父,“那孩子不是没事了吗?”

梅呦呦,“那是我到得及时,再晚一刻钟你试试?!”

有一个声音突兀响起,“她说的是真的,我可以作证。”

是周云飞。

又有几个横头村的村民道,“对,我们都可以作证,玉荣就是被她姑逼死了。我们就在旁边,我们都看见了!”

高父这下没话了。

高母,“那也用不了十三两呀,实在太多了!”

人群中又一个声音响起,“还有医药费没算。”

是裴大夫。

“还有马车费!”

是那个马车夫。

又有更多人发声,“不多,一点都不多!”

高父见犯了众怒,忙道,“好好好,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们没说要的不对,是我家真的拿不出这么多。”

梅呦呦,“我已经说了可以缓几天了。

既然缓几天也凑不够,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你们给我打个欠条吧,还是十五两。

有两位里正作保,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给。

你们看可好?”

众人都没想到梅呦呦会妥协到这步。

这眼看十三两银子就到手了,如今这么一让,那就不知道会拖到猴年马月了。

如果高家一直说没钱,那她难道还要天天上门讨不成?

高家所有人也和众人同样的心思,觉得梅呦呦就是个蠢货。

高父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高母,“别十五,就刚才说的十三吧?”

梅呦呦看了她一眼,做沉思状。

高父一见,忙把自己老婆子拽到了后面。

“什么十三十五的,就这么说定了,两位里正帮我们出借条吧。”

生怕再多耽误一秒梅呦呦反应过来。

有横头村的村民喊了声,“赔她十五两,也得赔我们村十五两。”

有人附和,“对,还有杜家,也得,也得赔点!”

还有人举着胳膊光挥动不出声的,旁边人认出是瓦子里的。

见旁边人看他,不好意思地把手放了下来。

那人又帮他举了起来。

高父连连作揖,“咱们的事下来再说,今天这不杜家也没来人嘛。”

周里正摆了摆手,让村民安静,“这事跑不了,今天先解决她这个最大苦主。”

村民们这才情绪安定下来。

但也开始一个两个低声讨论要多少钱好。

嗡嗡声不绝于耳。

高家人觉得这回算是捅了马蜂窝!

看谢英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尤其是她两个妯娌。

这高家还没分家,这么一大笔银子,他们老三家肯定拿不出来,最后那还不是公中出?

那里也有他们的份!

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没有谢英的好果子吃了。

梅呦呦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她费劲巴拉攒了这么个局,一是要在几个村里洗清玉荣,二是要谢英自食恶果。

高里正带了他们去自己家写欠条,一式三份写好,相关人等签字的签字,按手印的按手印,很快办妥。

高里正把其中一份给了梅呦呦,一份给了周里正,一份自己收了起来。

周里正,“老哥,你看这我们村的赔偿,您定个时间……”

高里正,“明天再说,明天再说。”

他今天都快被梅呦呦的骚操作整懵了。

周里正:你才哪儿到哪儿?我都被她整崩溃了!

梅呦呦:还有番外呢!

高里正又替谢英写了一张道歉书,简简单单两句话,说谢英无端造谣谢玉荣扒灰,特此道歉澄清。

具了年月日。

叫谢英签字按了手印。

交给梅呦呦。

梅呦呦吹了吹,确定墨迹干透了,这才折好,小心翼翼放进怀里。

这可是她女儿的命!

她要珍之重之!

正事办完,高里正将梅呦呦和周里正送出门。

两人来到村头,那里还聚集着不少人。

横头村的似乎一个都没有。

有人问周里正,“怎么样?”

周里正不耐烦地挥挥手,“回了,回了。”

一大帮人刚要走,梅呦呦喊住了周里正。

“里正大人……”

周里正,“别别别,我担不起,你叫我老哥就行。”

他可不敢让她叫自己“里正大人”,她叫了高里正大人,高里正就为她主持了公道,把自己夹在了门缝里。

她这么叫自己,他怕她也把自己夹起来。

高里正:我那是被她夹住的吗?我那是被这么多人镇住的!

梅呦呦,“老哥,我想请您帮我带个东西。”说着把手里的欠条递到周里正面前。

“麻烦您把这个替我转交给杜长庚,我欠他十五两的聘礼,我没钱还他。

就拿这个做抵押,好让他放心。

他要是着急用钱,就拿这个去找高家要。

要是不着急,等我要到了就给他。”

周里正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说她刚才怎么不把欠条收起来,却把那个破道歉书当成宝贝。原来在这等着呢!

真是,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她了!

老话怎么形容的?

插上毛,比猴还精呢!

周里正看着这张纸,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要不你亲自给他?反正也不远,反正今天都这么晚了,也不在这一会儿,你说是不是?”


今天是自己先入为主了。

但他也不想给一个村妇道歉。

“一共一万斤,全要了就是这个价。”

语气里满是傲慢。

他以为这么一对穿得破破烂烂的母子,肯定拿不出那么多银子。

要是再开口说买十斤二十斤的,他就说零卖就是11文,7文是批发价。

不料,还不等他上撇的嘴角落下,就听梅呦呦道:

“这是70两。我们去看大货吧。”

说着把一张银票和一堆碎银放在了柜台上。

掌柜的傻了眼。

赶紧道,“我以为您是来卖黑豆的,刚才说的是收购价。

您要想买,便宜些,就算您12文。”

梅呦呦这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明晃晃地欺负人呀!

不由黑下脸来。

“掌柜的,不用说声抱歉吗?”

掌柜的,“抱歉,抱什么歉?”

梅呦呦也来了气:

“掌柜的,刚才是你自己会错了意,报错了价。

难道就看我们是穷人,就不值你一句道歉吗?

还说我们要买就12文,比你平时卖的还贵一文。

你这是拿我们当傻子耍吗?

乡亲们都来看看呀,这张记粮店店大欺客呀。

刚才说我们要买一万斤黑豆就算我们7文一斤,我给了他70两银子,他又说涨价了,要我们12文一斤呢!

做生意的信誉呢?

你们东家知道你这么做人做事吗?”

此时,掌柜的也有点慌了,这事毕竟是他有错在先。现在在一个村妇手里落了下风。

又羞又恼道,“你想怎么着吧?我就是欺负你了,就是不卖给你了,就是看你不顺眼,你有本事你去告我吧!”

梅呦呦气得直抖。

“生意人都讲究和气生财,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今天我也豁出去了,我不走了,你这买卖也别做了,就让乡亲们来评评理吧!”

说完抬屁股坐在了柜台上。

摆摆手对店里买粮的人道,“今天先别买了,一会儿我7文钱一斤卖给你们黑豆,一人可以买100斤,先到先得,一万斤卖完拉倒。

家里有其他人和亲戚朋友的,也可以喊过来排队。”

有人当是笑话看,有人却当了真。

“真的?那我们可去叫人了,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梅呦呦,“我说话算数,就看这位掌柜的什么时候把黑豆拉过来了!

你们问他吧!”

那人就问,“胡掌柜,我们可听到你说的了,你快去拉呀!”

胡掌柜知道梅呦呦这是在挑拨,是把矛盾转移到了他和其他人身上。

但他此时也没了办法。

事情闹大别说生意做不了了,要是传到东家和对家耳朵里,他这个掌柜也就做到头了。

犹犹豫豫半天,不得不拉下面子给梅呦呦行了个大礼。

“大妹子,是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回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梅呦呦也不想跟他纠缠,她还有太多事要做,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人和事上。

所以就就坡下驴了。

“算了,就当是一场误会吧。”

胡掌柜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梅呦呦又说,“我可以不按7文买你的一万斤黑豆,但你也不能算我12文。

你就说个最低价吧!”

胡掌柜道了声谢,回身取过账本,翻了翻,又噼里啪啦拨拉了几下全盘,道:

“小店没有一万斤黑豆,只有六千八百斤,给你算70两。

怎么样?”

梅呦呦,“可以。

但我今天拉不走,得在你们的库房里存放三个月。

你算算存储费吧。”

胡掌柜,“不用了。你今天放我一马,我卖你这个人情。白给你用。”

梅呦呦,“人情最难还,宋掌柜我们还是公事公办吧。


梅呦呦,“滚!”

梅老爹欲言又止,显然是不想跟女儿说。

梅景兰道,“我大伯想让我们改名字,说碍着大伯娘了。”

梅景兰原来叫“梅景玉”,梅大嫂叫“苏锦丽”,听上去确实和“景玉”差不多。

梅呦呦疑惑道,“你不是改名了吗?”

前几年为这事,她大嫂提出来过,家里就给大侄女改了名。

梅景兰,“是改了。就是前些天我娘叫了我个‘玉儿’,让她听见了,非说我娘故意占她便宜,还想打我娘来着。

我气着了,就说不改了。

我凭什么改?

她没嫁给我大伯前,我就叫这个名了,还上了族谱。

我凭什么改?

凡是有个先来后到吧?要改也是她改。

这都闹了好几天了。

今天更好,我大伯过来说,我大哥和景屹也必须得改,不改他就去找族长。

说完就走了,正好碰到你。”

梅呦呦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这个大嫂,妥妥的搅家精!

娘家的事她不便插手,因此什么也没说。只问了爹娘的身体状况,又问了侄子侄女都在忙活什么。

闲话间梅母回来了,脸拉的老长,一看就是没听到什么好话。

进门就说,“天太晚了,你们该走就走吧。”

梅呦呦放下茶碗,说了几句让爹娘放心的客套话,起身往外走。

走到院里,就听到墙那边她大嫂在指桑骂槐。

苏氏的声音不小,隔着院墙都听得清清楚楚。

“人善得人欺,马善被人骑,老实人就会让人骑在脖子上拉屎!

金环银环啊,咱们娘仨以后就得学着点,打婆婆,骂公公,跟妯娌打架,把侄女绑了票。

到时看谁还敢欺负咱们?

你们姓梅,有根随,学得快!

不像娘,被人欺负了这么多年了也学不会。

你爹这个废物……”

梅呦呦假装听不见,她现在可没空儿跟她掰扯,等哪天舞到她面前再说吧!

一大家子谁也都没说话,默默地把几人送上车。

路上,梅二嫂想安慰梅呦呦,被她打断。

“二嫂,我二哥这次又去哪儿了?”

梅二嫂,“说是去肃州。来回八九百里,听说路上还不太平。

这几天我就没睡好过。”

梅呦呦安慰了她一顿。

后来几次梅二嫂都想张口说什么,张了张闭上,又咽了回去。

过了半晌,似是下了很大决心,道:

“他姑,嫂子有个事想和你商量……”

梅呦呦问,“什么事你就说呗。”

她不知道是什么大事,让她这一贯爽利的二嫂为难成这样。

梅二嫂咬了咬牙,似是下了很大决心般,说道:

“你这个用黑豆做吃食的法子,你,你能不能教教你二哥?

他要是学会了,也就不用干这么危险的活儿了。

他岁数越来越大了,就当你心疼你二哥和小川他们了!”

梅呦呦这才反应过来她二嫂是在纠结什么。

笑着说道,“我以为什么大事呢,看把你难为的。

让你们去看就是想让你们学。

我还想办个学堂一样的培训班,每个村教一个人。

这样很快就会普及开。

所以我才说黑豆肯定能涨价。”

梅二嫂激动地抓紧了梅呦呦的手,“真的?”

看到梅呦呦点头,忙回头对梅景川道,“小川,你下去。”

梅景川一脸不解。

梅二嫂,“快去你姥爷家借钱,我们明天去各村收豆子。

再给你爹写信,让他问问肃州的行情。

再写上,让他走了这趟就赶紧回来。”

又转头对梅呦呦说道,“一个村一个是吧?

那咱们村就报你二哥,我娘家村报我侄子,行不行?”


“姑,这石头磨石头,转起来得多费劲?

上面为什么不是碌碡?”

梅呦呦,“就得这样磨才磨的细。

那种碾子,碾米碾面还行,碾不了豆子。

你看着吧!”

又让玉荣去屋里端出了泡好的黑豆。

在出料口那端放了一个大盆。

舀出一勺泡好的豆子,从入料口加进去。

梅景川新奇地转动石磨,梅呦呦不时加一勺水。

不多时就看到有纯白的浆汁从出料口流出来,流在大盆里,溅到盆沿上,又沿着盆壁流到盆底。

盆里的白浆越来越多。

十斤豆子磨完了。

又找来三根木棍搭成一个三脚架,把过滤布用竹竿批子撑起四个角,做成兜子,挂在架子上,兜子下放上大盆。

一瓢一瓢的舀起浆汁倒进去,过滤掉里面的豆渣。

如此过了三遍,终于布上没有渣子了。

将滤好的浆汁舀到锅里。

点火大火烧开,撇去浮沫,停火。

把早就买好的石膏放在小盆里,加水稀释,慢慢倒入锅里,边倒边顺着一个方向搅动。

待浆汁逐渐变成絮状,停止。

(此时,石膏加的多点就是北方的“老豆腐”,加的少点就是南方的“豆花”,北方的“豆腐脑”。)

将定制的定型模具放到案板上,铺上洗干净的过滤布,从锅里把“豆腐脑”盛到模具里,盖严过滤布,盖上压板,再压上重物。

经过一刻钟的时间,里面的水分被挤出,干物质成分变多,水豆腐就成型了。

可以切成块状了。

折腾了半晚上,大家又都没吃下午饭或晚饭,梅呦呦打定主意就是让大家吃这个呢!

她自己先用豆腐刀切成一条,又切成几块。

用豆腐刀铲出来,放在盘子里,再切成十来个小块。

铲起一小块放进嘴里。

吧嘬了几下。

滑嫩可口,软糯鲜香。

嗯,就是这个味道!

10斤豆子,做了满满两屉。

这一屉打开了,另外一屉还压着呢。

梅景川问是不是也要掀开。

梅呦呦摇头,“继续压着,压到明天,压成豆腐干。”

让玉荣把这屉的豆腐切了十几块,炒的炒,炖的炖,煎的煎,摆了满满一大桌。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梅呦呦让他们放开了吃。

梅二嫂,“真的不会胀肚子放屁吗?”

要那样她可不敢多吃。

其他人也看向梅呦呦,等着她的解释。

“放心,绝对不会。”

几人早就饿了,风卷残云般把几个菜一扫而空。

“娘,真好吃!”

“姑,这肯定好卖。”

“他姑,天亮了我能不能拿几块回去,让咱爹娘也尝尝?”

梅呦呦,“拿盆端几块。”

吃饱喝足,大家分头去睡觉。

再睁开眼,已是天光放亮。

送走梅二嫂和梅景川。

梅呦呦切了一块豆腐放在盘子里,端着给铁柱叔送了去。

明早还要用他的牛车,不然这豆腐送不到县里。

低头看看手里的豆腐,昨晚就着月光没看清,这豆腐说黑不黑,说青不青,乌里吧涂的,和前世黄豆豆腐的洁白如玉根本没法比!

哎,算了,等黄豆普及了就好了。

可即便如此,铁柱婶看到豆腐那一刻也震惊无比。

尝了一块,说,“哎呀,娘欸,这是什么东西?这也太好吃了吧?舌头差点一块吞进去!”

梅呦呦也没解释,只说是自己做着尝鲜的。

定好车就回了自己那院。

回来又切了两块,拿碗扣着来到村长家。

她还不知道,此时她公婆都在村长家赖着呢。

谢老蔫,“村长,这休书必须得给她。上次就让她糊弄过去了。


看到梅呦呦的举动,周围人议论声更大。

“这是谁呀?”

“这女人疯了吧?”

“她这是干什么?捧着个死人脑袋,也不嫌晦气。”

“姜四说这是杜家小媳妇的亲娘。”

“什么亲娘,要是亲娘会把闺女送到那种人家?别是后娘吧?”

“可怜了这闺女!死的时候穿红衣服,这得有多大的怨气呀,这是要变成厉鬼索命啊!”

“听说杜家这小媳妇早早死了爹,你看她那几个弟弟妹妹,小的小,残的残,连个替她做主的都没有。”

听到这话,大春攥紧了拳头。

看到娘还在那里抱着妹妹亲她,以为是娘不能接受妹妹的死,不由眼眶发红,落下泪来。

“娘,玉荣死了,你不要这样,弟弟妹妹还看着你呢!”

半天见娘不回应,又劝道,“娘,你起来吧,你吓到他们了。

玉荣已经死了,你就让她走吧。”

梅呦呦好像没听见他的话,并不理他,仍然坚持做人工呼吸。

这些急救知识在大学的安全讲座都有教,是他们的必修课。

玉荣落水没多长时间,她相信她一定能把她救回来。

她还没补偿她呢!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议论声已经没了,人们只呆愣愣地看着她“发疯”。

突然,已经死去的玉荣咳出了一口水。

人群发出惊呼:

“有动静了!”

“是不是活了?”

“活个屁,往你肚子里吹那么多气你也往外喷。”

……

梅呦呦感觉到玉荣有了微弱的呼吸,就停止了动作,拿了带过来的一件棉袄盖在她身上。

便在她旁边坐下来,看着玉荣这张惨白的脸,一下子失了神。

还好救回来了,不然恐怕她这辈子心里都安生不了了!

片刻后,玉荣呼吸正常了,看到娘坐在自己身边,以为是自己魂魄升天了。

伸手摸向娘,喃喃低语:

“娘,女儿不孝,来看你了。我死了,你再也看不到我了……”

突然,她不说话了,她摸到了什么?

她摸到了娘的手。

她能摸到娘的手,这是说,自己没死吗?

玉荣猛地坐了起来。

下一刻,又颓然地躺了下去。

“活不成了,活不成了呀!”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先是无声落泪,后是呜咽出声,哭声越来越大。

突然,她大喊了一声:

“娘,玉荣憋屈呀!女儿死的冤呀!

大哥,二狗,二丫,你们为我报仇呀!”

喊完这声,似乎用完了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力气。

她合上眼,双手虔诚地放在胸前,好像在等待鬼差的到来。

她不怕死。

活着比死难受多了!

梅呦呦没有一点反应。她现在就是那个亲手把女儿推向死亡的刽子手,她没脸见到她!

倒是大春,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妹妹这是被娘救活了。

刚才她娘那些奇怪的举动是在救人。

听到玉荣说让他们替他报仇,小伙子热血上涌,仗着胆子一瘸一拐跑过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玉荣,大哥来了,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看看我们,我们都来看你了,娘,二狗,二丫,我们都来了,你没死,娘又把你救活了!你看看我呀!

对不起呀!

你起来呀!

你起来打我呀!

是我没护住你呀……”

梅呦呦被大儿子的哭声唤回了魂。

也是泪流满面。

伸手抱起女儿,轻轻地在她后背拍了拍。

“孩子,都过去了,别怕,娘今天就接你回家。”

二狗和二丫此时也跑了过来,围在玉荣身边,一声声叫着“大姐”。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呼,“活了!活了?太不敢相信了!是诈尸吗?往前点。去看看。”……

玉荣搂住梅呦呦的脖子,一抽一抽的哽咽着。

她想娘,想家人,想回家,可她知道她回不去了。

爹没了,娘做不了主。

就是娘想让她回去,爷爷奶奶二叔三叔也不可能同意。

她是嫁出去的女子,这一辈子就应该生在夫家,死在夫家。

可她活不下去了呀。

她选择了投河,想让河水把她带走,随便带到哪里都行,只要离开这个地方就好!

梅呦呦擦了一把眼泪,扶着她站起来。

“走,我们先去看大夫。”

玉荣不松手,也不走。

梅呦呦软下声劝她,“你落水,受凉又受惊,肺里也进了水,我们先去看大夫,不要落下病根。好不好?”

玉荣想说“让我死吧”,但这话她不能当着她娘的面说,这是她娘啊,她要是说了,还让她娘怎么活?

她点点头,“嗯”了一声。

梅呦呦带她们来到马车旁边,说,“去附近的医馆。”

看热闹的人里有个妇人道,“去镇上,那里有个薛氏医馆。”

梅呦呦也没在意,以为又是一个姓薛的大夫开的医馆。

这世上姓薛的人不少。

又看向围观的人群,问道,“刚才情况紧急,也没来得及问,是谁把我的女儿救上来的?”

众人嘀嘀咕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

这娘儿几个穿的破破烂烂,他们可不认为她这么问是想报答救命之恩。

非常有可能是想讹钱。

他们可不能让外乡人讹上自己村的人。

半天才有一个小伙子站出来,“我,我就是看见她跳下去,把她拖上来了,我可什么都没干呀!”

梅呦呦知道,这是怕被讹上。

古代男女有大防,女人的身子不能随便碰,即便是救人也要注意方式方法。稍不注意,就会被女方赖上。

更何况还有现代社会常见的“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扶?”

小伙子可能还怕被诬陷说是他推的吧?

梅呦呦拉住几个孩子,让他们都跪下,给小伙子磕头。

“他们这是替我谢的。

你救了我的女儿,按理该我跪,但又怕我岁数大折了好人的寿,就让我这几个孩子谢谢你吧!”

大春几个跪在地上砰砰砰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谢谢您救了我妹妹(姐姐)!”

梅呦呦,“小伙子你叫什么,今天我们还有事要处理,等改日一定再来谢你!”

她没说“重谢”,她现在没有重礼。

小伙子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就是顺手的事,不用谢了!”

人群中有人说,“他叫周云飞。”

梅呦呦点头致谢。

小伙子被弄得不好意思了,伸手挠了挠头皮。

梅呦呦却看到他手上的血渍。

“你也受伤了?”

周云飞摆了摆手,“没事,一点小伤,明天就没事了。”

这是他刚才拖着玉荣游上来时被水里的杂物划的。

梅呦呦,“那不行,河里的水脏,得把伤口清洗一下,大意不得。”

小伤也会感染。

梅呦呦再三坚持要他和自己一起去医馆,说:

“就算是为了让我安心,还得麻烦恩人去看看,没事对大家都好。”

车夫,“小伙子去看看吧,正好给我们带个路,这秀水镇我不熟。”

小伙子拗不过,只得上了车。

梅呦呦把另一件棉衣递给他,“别嫌弃,穿上别着凉。”

两件旧棉衣被玉荣和周云飞二人穿在身上,像是一对难兄难弟。

秀水镇并不远,七八里的样子,马车很快就到了。按照周云飞的指引,很快找到了薛氏医馆。

医馆很小,只有一间铺面,三面都是药厨。迎门的柜台也被当做医案,所以比别家的都矮一些。

药厨样式也和别家不同,并没有遵循“平视观上斗,展手及边沿”的传统规格,而是上顶天下触地,墙有多高柜子就有多高。

给梅呦呦的印象就是:有个性。

梅呦呦搀着玉荣进去,坐诊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大夫。

梅呦呦,“薛大夫您好!”

大夫,“我姓裴。我师父姓薛。”

梅呦呦,“沙河镇的薛大夫?”

裴大夫点点头。

梅呦呦,“没想到薛大夫还开了分馆!”

裴大夫,“这是我开的!”

梅呦呦:个色!

不过也能理解,借着师父的名头可能更被人认可。由此可见薛老大夫在当地的盛誉。

梅呦呦连声说,“不好意思,对不起!”

裴大夫摆摆手,表示不必在意,显然这个问题他回答过很多次了。

照例先询问病情。

梅呦呦说,“今天不小心落了水,没了气息,才救过来。

我怕她受了凉落下病根,麻烦您给开些对症的药。

还有就是,河水污秽,她的气管和肺里可能还有泥沙,我怕她感染。

不知道裴大夫可有什么好办法?”

梅呦呦看着裴大夫,裴大夫也看着他们。

很显然他关注的重点不是眼前的病人,而是他们这一帮人。

“你刚才说什么?

她掉河里淹了水,没了气息,被救过来了?

是从河里救上来就没有气息,还是你们以为她没有气息?”

周云飞忙上前一步,解释道,“是我从河里把她拖上来的,确实没了气息。”

裴大夫,“你确定?”

周云飞不解地抬眼看向他,“真的。她当时都沉底了,一动不动,我把她放在河边,还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一点气都没有了。”

玉荣把脸都贴到柜台上了。

太丢人了!

裴大夫有些恼怒对着梅呦呦道,“这小哥急糊涂急傻了还情有可缘,你这么大岁数了也跟着瞎起哄。

掉河里就掉河里了,什么死了活了的,找大夫看病还不说实情,会耽误事的!”

大春见大夫误会他娘,忙解释,“我妹真的是又活过来的,是我娘给她不停度气才把她救活的!”

“哟?!”裴大夫吃了一惊,撤回要把脉的手,问向梅呦呦:

“这是真的?

你会度气?

度气能把死人度活?”

声音有些发颤,显然是吃惊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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