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这石头磨石头,转起来得多费劲?
上面为什么不是碌碡?”
梅呦呦,“就得这样磨才磨的细。
那种碾子,碾米碾面还行,碾不了豆子。
你看着吧!”
又让玉荣去屋里端出了泡好的黑豆。
在出料口那端放了一个大盆。
舀出一勺泡好的豆子,从入料口加进去。
梅景川新奇地转动石磨,梅呦呦不时加一勺水。
不多时就看到有纯白的浆汁从出料口流出来,流在大盆里,溅到盆沿上,又沿着盆壁流到盆底。
盆里的白浆越来越多。
十斤豆子磨完了。
又找来三根木棍搭成一个三脚架,把过滤布用竹竿批子撑起四个角,做成兜子,挂在架子上,兜子下放上大盆。
一瓢一瓢的舀起浆汁倒进去,过滤掉里面的豆渣。
如此过了三遍,终于布上没有渣子了。
将滤好的浆汁舀到锅里。
点火大火烧开,撇去浮沫,停火。
把早就买好的石膏放在小盆里,加水稀释,慢慢倒入锅里,边倒边顺着一个方向搅动。
待浆汁逐渐变成絮状,停止。
(此时,石膏加的多点就是北方的“老豆腐”,加的少点就是南方的“豆花”,北方的“豆腐脑”。)
将定制的定型模具放到案板上,铺上洗干净的过滤布,从锅里把“豆腐脑”盛到模具里,盖严过滤布,盖上压板,再压上重物。
经过一刻钟的时间,里面的水分被挤出,干物质成分变多,水豆腐就成型了。
可以切成块状了。
折腾了半晚上,大家又都没吃下午饭或晚饭,梅呦呦打定主意就是让大家吃这个呢!
她自己先用豆腐刀切成一条,又切成几块。
用豆腐刀铲出来,放在盘子里,再切成十来个小块。
铲起一小块放进嘴里。
吧嘬了几下。
滑嫩可口,软糯鲜香。
嗯,就是这个味道!
10斤豆子,做了满满两屉。
这一屉打开了,另外一屉还压着呢。
梅景川问是不是也要掀开。
梅呦呦摇头,“继续压着,压到明天,压成豆腐干。”
让玉荣把这屉的豆腐切了十几块,炒的炒,炖的炖,煎的煎,摆了满满一大桌。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梅呦呦让他们放开了吃。
梅二嫂,“真的不会胀肚子放屁吗?”
要那样她可不敢多吃。
其他人也看向梅呦呦,等着她的解释。
“放心,绝对不会。”
几人早就饿了,风卷残云般把几个菜一扫而空。
“娘,真好吃!”
“姑,这肯定好卖。”
“他姑,天亮了我能不能拿几块回去,让咱爹娘也尝尝?”
梅呦呦,“拿盆端几块。”
吃饱喝足,大家分头去睡觉。
再睁开眼,已是天光放亮。
送走梅二嫂和梅景川。
梅呦呦切了一块豆腐放在盘子里,端着给铁柱叔送了去。
明早还要用他的牛车,不然这豆腐送不到县里。
低头看看手里的豆腐,昨晚就着月光没看清,这豆腐说黑不黑,说青不青,乌里吧涂的,和前世黄豆豆腐的洁白如玉根本没法比!
哎,算了,等黄豆普及了就好了。
可即便如此,铁柱婶看到豆腐那一刻也震惊无比。
尝了一块,说,“哎呀,娘欸,这是什么东西?这也太好吃了吧?舌头差点一块吞进去!”
梅呦呦也没解释,只说是自己做着尝鲜的。
定好车就回了自己那院。
回来又切了两块,拿碗扣着来到村长家。
她还不知道,此时她公婆都在村长家赖着呢。
谢老蔫,“村长,这休书必须得给她。上次就让她糊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