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相思云萃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被疯批天子强取豪夺了许相思云萃》,由网络作家“絮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背对着他,所以萧浮争看不清那个男人的模样。“朕不是说过了,你要等着朕回来……”“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一身盔甲加身,却是满身颓废。很明显眼前这个男人是从战场上赶回来的。九五之尊的他,第一次露出这么脆弱的模样。萧浮争的心脏随着男人的大吼,也跟着扯动了一下,疼得他有些呼吸不过来。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可心像是被紧紧地攥住,让他呼吸不过来。他强撑着身体,一步一颤地往前走,他想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萧浮争步步地接近他们,他的眼里是犹疑的不确定。他慢慢地向前走,直至看清那张男人的脸。萧浮争的瞳孔忽地放大,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和震惊。这个男人怎么会和他长得一模一样。而男人也同时抬眸看向他,不同的是,萧浮争的眼里是恐惧和震惊,而男人的眼睛里竟流着血泪,...
《重生后,我被疯批天子强取豪夺了许相思云萃》精彩片段
因为背对着他,所以萧浮争看不清那个男人的模样。
“朕不是说过了,你要等着朕回来……”
“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一身盔甲加身,却是满身颓废。
很明显眼前这个男人是从战场上赶回来的。
九五之尊的他,第一次露出这么脆弱的模样。
萧浮争的心脏随着男人的大吼,也跟着扯动了一下,疼得他有些呼吸不过来。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可心像是被紧紧地攥住,让他呼吸不过来。
他强撑着身体,一步一颤地往前走,他想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
萧浮争步步地接近他们,他的眼里是犹疑的不确定。
他慢慢地向前走,直至看清那张男人的脸。
萧浮争的瞳孔忽地放大,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和震惊。
这个男人怎么会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而男人也同时抬眸看向他,不同的是,萧浮争的眼里是恐惧和震惊,而男人的眼睛里竟流着血泪,眸光深处是铺天盖地的绝望。
那种绝望让萧浮争的身子一颤,他的脚步踉跄。
当他想要去看清男人怀里的女人的面容时,他只看到了血。
他从未见过那么多的血,像是把女人身体里的血全都抽干了一样。
萧浮争再也呼吸不过来,他双眼通红地看着那女人,他想触摸她,想看清她。
可为什么他看不清她的模样?为什么!
他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颓,萧浮争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心脏在剧烈地抽疼,像是要把他的整颗心都给撕裂开,他面色痛苦,手却是在慢慢地摸向那个女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看不清她的脸。
“为什么!”
萧浮争突然睁开双眼,从噩梦中惊醒,他的手一动,明显是碰到了什么东西。
他的眸光一转,就看到了伏在床边熟睡的许相思。
梦醒时分,许相思伏在萧浮争的床前睡了一夜。
萧浮争垂眸看着熟睡的许相思,所以是她照顾了自己一夜?
目光一低,他就看到了许相思脖子上那显眼的红痕。
萧浮争不自觉地伸出了手,手指缓缓地接近她的脖颈。
许相思似乎也做了个噩梦,她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唇色微白。
萧浮争赶快收回了手,佯装刚刚醒来。而许相思则是眼神呆滞地看着萧浮争。
两人目光相对,萧浮争不由得干咳了一声,这才让许相思回过了神。
“你,你醒了。”许相思连忙站起身。
萧浮争语气淡淡:“嗯。”
说完话,两人都罕见地沉默了。
“云萃应该熬好了姜汤,我去给你端过来。”
许相思见他醒来,就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毕竟昨晚,她就在生死一线,要不是萧浮争最后昏了过去,只怕她早已成了亡灵。
所以现在,许相思是有些畏惧萧浮争的。
萧浮争看着她慌乱逃窜的背影,蓦然就想起了梦中的情景。
梦里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等许相思把姜汤端过来的时候,萧浮争看了一眼,蹙眉道:“这里面有没有放白萝卜?”
“没有。”
萧浮争听后,突然就转头看向了许相思,眼里闪过一丝震惊和疑惑。
许相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怕萧浮争起疑心,她随便扯了一个理由。
“我煮姜汤的时候不喜欢放白萝卜。”
“可我没有问为什么不放白萝卜。”
“……”许相思心里一阵懊恼,她怎么还多嘴了。
萧浮争却不打算揪着这个不放,他低眸喝着碗里姜汤,那姜汤温热刚好,热流暖了他整个身体。
他慢慢地伸出手,屏气凝神,他一定要看到她的模样。
就在他的手快要触摸到她的脸时,男人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腕,目光阴狠而绝望。
萧浮争猝然看向他,只听他厉声道:“萧浮争,你有什么资格碰她!”
萧浮争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他的额头上满是冷汗,目光充满了迷茫。
他又做那个梦了。
“疼,殿下,疼……”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颤弱的声音。
萧浮争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攥着梅倾的手腕,他扫了一下一下梅倾的面容。
女子惹人怜爱的神色,正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我刚刚看您额头上出了冷汗,想帮您擦掉。”
梅倾颇是委屈地说着。
萧浮争低下眸就看到她手里拿着一块方巾,于是松开了梅倾的手腕。
他呼了一口气,道了一句:“对不起。”
随后就站起身往外走。
梅倾连忙跟上去,萧浮争回头瞥了她一眼,“这几日盯好崔家。”
梅倾知道他的意思,她扬笑道:“奴家明白。”
萧浮争没作留恋,他转身就走,所以看不到梅倾看向他时眷恋神深情的目光。
出了梅竹坊时,外面还下着雨。
车夫问他:“殿下,回府吗?”
“回府吧。”
可走了半路,马车内就又突然传来了萧浮争平静的声音。
“去朱府。”
“是。”
——
阴暗潮湿的牢狱内,许相思狼狈地躺在铺满干草的土地上。
黑夜已至,她不知道明天等着她的是什么。
她只是觉得很疼,浑身都是疼的。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了有人喊她的声音。
“姐姐,姐姐……”
是谁在喊她?
许相思挣扎地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线里渐渐出现了一抹身影。
是崔辞渡。
崔辞渡提着盒子,站在牢房外小声地喊着她。
“姐姐……”
许相思虚脱地应了一声:“我在。”
她双手撑着地面,艰难地站起身,身子摇摇晃晃地走向崔辞渡。
“你怎么来了?”许相思穿着囚衣,身上是血迹斑斑,脸上也是惨白一片。
“是崔饶打得你吗?”崔辞渡目光担忧地问她。
许相思麻木地点了点头,现在她已经疼得没有什么知觉了。
崔辞渡看着她,衣袖下的手慢慢地就攥紧了。
面上依旧是天真般担忧的神色,他将盒子给许相思递了过去。
“姐姐,里面有止疼的药,你记得吃,我会救你出来的。”
他字字诚恳,眼神真挚且坚定。
许相思艰难地扯了一下嘴角,明日她已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他又如何能救她。
不过许相思没有告诉崔辞渡残酷的事实,她接过崔辞渡递来的盒子,目光一落,就看到他裸露在外的手腕处的淤青。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抓着他的衣袖仔细地看了又看,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他们又打你了?”
崔辞渡抿唇,他默默地收回手,放在身后,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我拿了一些药,被药房的下人看到了,就打了几下。”
许相思看着他对这些伤不以为意的样子,就知道他平日里肯定没少挨打。
可那些淤青都快要渗出血了,又怎么可能只是打了几下。
许相思最恨这样的自己,明明自己想帮助他,却无能为力。
不行,她不能认命,哪怕她不能出去,也必须救许家。
“崔辞渡。”她喊了一声他。
“姐姐,怎么了?”
许相思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崔辞渡的身上,“我要写一封信,你帮我转交给萧二皇子。”
“姐姐,我一定帮你转达。”崔辞渡认真地点了点头。
许相思这几日都不大爱出门,整日一个人窝在小院里,躺在躺椅上,身上盖着蚕丝被昏昏欲睡。
云萃路过小院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小姐闭目养神。
以前的小姐最爱四处乱跑了,上安中就没有她不敢去的地方,可现在她宁愿一个人窝在这处小院里睡觉也不愿意出去,像是变了一个人。
许相思正睡得舒坦的时候,耳边就隐隐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相思,你何时这么懒散了。”
一句戏谑的话传入到了许相思的耳朵里,她拿开放在自己脸上的书,迷蒙地睁开眼看向趴在高墙处的少年郎。
他一身便衣,难得只束半髻,多了一丝散漫,脸上却是扬着意气风发的笑容。
“萧逢,你怎么动不动就翻墙啊,你是盗窃贼吗?”
许相思好笑地瞥了他一眼之后,就继续躺了回去,她将书重新盖在自己的脸上睡觉。
萧逢纵身一跃就跳了进来,他信步走到许相思的身边。
“如果非要论个盗的话,那我这个偷心贼算不算?”他挑眉坐在许相思的身旁笑问。
“偷谁的心?”许相思的声音从书下的声音传来,声音倦倦,听起来是困得很。
萧逢嘴角上扬,他就低头看着眼前昏昏欲睡的女子,皓白的手腕无力地垂在身侧,素白的衣裙上绣着粉白的梨花。
他没接着许相思的话说,反而是问她:“你就这么困?”
“嗯……很困……”
慢慢地,萧逢就听到了书下传来的平稳的呼吸声。
萧逢没敢再打扰她,他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睡觉。
过了会儿,他慢慢地凑近许相思,手上轻轻地把她放在脸上的书拿开。
他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许相思不知道在梦里梦到了什么,她紧锁眉头,眉心一皱。
萧逢轻轻地伸手为她抚平眉心,他的眼睛里全是许相思的面容。
“做了什么噩梦让你这么怕?”他轻声询问,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
萧逢生来就尊贵无比,活了这么多年,只有别人伺候他的道理。
可只有许相思一人,他甘愿为她做任何事。
许相思的的眉心慢慢舒展,萧逢也松了一口气。
可一时看她睡颜看得入迷,他竟有些舍不得移开。
他的眸色有些痴迷,修长的手指隔着许相思的脸颊轻轻地描摹,从烟柳眉慢慢描摹顺着秀挺的鼻子,最后描摹着她的淡唇。
萧逢不自觉地笑着,眼里是溢出来的温柔。
他从怀里拿出一方梨花帕子,叠了几层才轻轻地盖在她的眼睛上,为她遮住刺眼的光。
许相思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等她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的眼睛是被帕子盖住的。
她伸手拿走帕子,发髻微散,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萧逢坐在她的旁边。
“你还没走?”她不由得惊讶。
萧逢坐在石桌旁,煮水煎茶,动作一气呵成。
他给许相思倒了一杯茶,她自然而然地接过品了一口。
“我得等你醒来。”
此时已接近黄昏,暗红的光照在这一处小院里,似是岁月静好。
许相思喝茶的手一顿,她吹了口茶,转头问他:“你是不是又想让我陪你一起出去玩。”
萧逢一笑,“这都被你给猜到了。”
“你说你这几日总是待在这个院子里,哪里都不去,这可不像从前的你。”
说着,他又嫌弃般地扯了扯她那素白的衣衫。
“以前的你可是最喜欢穿明亮颜色的衣服,现在你瞧瞧你自己。”
许相思被他说的有些不知所措,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摸着杯沿,扯了一下嘴角。
“人都是会变得嘛。”
和萧逢说多了话,她的语气也没有死水般的平静了。
“走吧,我带你去出去走走。”他隔着衣袖拉起许相思的手。
许相思不想去,但是萧逢非要让她出去走走。
“我都陪你在这个院子里待了半晌,那现在我要出门,你也得陪着我。”
许相思无奈地瞧了他一眼,他可真是清楚她的脾气,知道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好好好,我陪你走,你要走多久我就陪你走多久,行不行,萧皇子。”
许相思笑着打趣他,一双清丽的眸子染尽了笑意。
萧逢看得有些呆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这才是他认识的许相思,明媚,张扬,而不是现在如一潭死寂的水。
许相思打趣他的时候就喜欢喊他萧皇子,明明知道她在说玩笑话。
可这三个字,别人出来的是恭敬,偏偏她说出来是打趣。
出府前,许相思换了一身衣服,她穿着明艳艳的红色衣裙跟着萧逢出了门。
走到人声喧闹的夜街上,萧逢走在许相思的身旁。
“丞相什么时候回来?”
“过两日应该就回来了,皇上现在病弱,虽然家父是代皇上出去体察民情,但朝中的事情也不能不管。”
两人并齐向前走,人潮汹涌的街道上旁,站着卖糖葫芦的小贩。
晶莹的糖裹着红润的山楂,许相思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
自从当上皇后,她就已经好久没吃过这些东西了。
萧逢走着走着就发现许相思停下了脚步,他转头就看到她停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卖糖葫芦的。
他不禁摇头一笑,走过去买了两串糖葫芦。
许相思看着他递来的糖葫芦,毫不客气地拿过其中一串,她吃了一口,刚咬上去,神色瞬间复杂。
“酸……”她的表情扭曲,感觉酸的牙齿都软了下来。
但是酸归酸,许相思还是忍着酸意继续吃糖葫芦。
萧逢笑她,“酸你还吃。”
“不能浪费粮食。”许相思的眉头酸得紧皱在一块儿。
来来往往人很多,与许相思擦肩而过的人无意识地碰撞了一下她。
许相思没注意,身子往前一倒,萧逢连忙伸出手扶住她的身子,顺便一转身,就将她护在了身旁以免再有人撞到她。
“走吧,今晚有花灯,去看看花灯吧。”
他拉着许相思的衣袖去河边看花灯,此时河边上简直是人满为患。
许相思不太喜欢拥挤的地方,她摇了摇头,“走吧,我们去看看别的,过会儿再来看这个。”
“好。”
两人逛着街上的商摊,路过一家面具小摊时,许相思饶有兴趣地拿起其中一个狐狸面具戴在脸上,她问萧逢:“你觉得怎么样?”
狐狸面具只能堪堪遮住她的上半张面容,狐狸本是魅惑,但是许相思的眼睛是清澈,澄明,倒像是一只单纯的狐狸。
“好看。”
话落,许相思就拿起了一旁面目狰狞的面具戴到萧逢的脸上。
还有两只黑角露出,她情不自禁地笑了又笑。
“这个面具适合你。”
萧逢原本是想伸手取下来的,可是听到她说这句话,干脆就把两副面具都给买了下来。
两人就戴着面具在街道上走着,结果不知道前方要表演什么杂技,一群人一拥而上,两人就被硬生生地给冲散了。
许相思被迫跟着人潮涌动的方向走,等人慢慢少了下来之后,她赶紧向四处张望去找萧逢的背影。
她的目光在看到熟悉的面具在自己的眼前一晃而过时,连忙追了上去。
“原来你在这里啊。”相思跑到他的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那人转过头看向拍他肩膀的人时,就看到戴着一个狐狸面具,身穿红衣的女子,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周围是灯火阑珊,她的轮廓在明明灭灭中反复地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云萃以为自己看错了,她赶紧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眨了眨眼,又确认了一遍。
还是刚刚那个画面。
嗯,她没有看错。
“那个……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云萃转身就想逃。
她还没走几步,就被许相思给喊住了。
“云萃,你想什么呢,过来帮我把他给扶起来。”
许相思的声音含着无奈。
云萃听到小姐喊她,立刻跑过去帮着许相思将萧浮争扶到床榻的另一旁。
身上没有重力,许相思才坐起了身。
她刚坐起身,云萃就指着她的脖子。
“小姐,你脖子怎么这么红?”
许相思的皮肤白嫩,似是羊脂玉那般白而无瑕,但偏偏有了这红色,无形中就多了一分暧昧。
可只有许相思知道,她刚刚差点死在萧浮争的手里。
“别啰嗦了,去打水来。”她刚刚扶萧浮争时,发现他的后背有血迹,估计是因为他替自己挡了那一剑,所以才受了伤。
许相思不说,云萃也不敢问。
“好,我这就去。”
云萃立刻跑出去打水,房间内就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许相思看着躺在床榻上病重的萧浮争,最后还是走过去拿起一旁的衾被给他盖在身上。
她伫立在床边,低眸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他。
心中百转千回,却只有一句。
萧浮争,为什么我们还要再遇见。
云萃打来了水,许相思找不到跟在萧浮争身边的那个侍卫,最后她亲自动手褪去他的外袍。
云萃站在一旁想帮着许相思,可她刚上前一步,就看到许相思已经自顾自地给萧浮争擦后背上的血迹。
这样熟稔的动作,给了云萃一种错觉,仿佛他们曾经是亲密无间的夫妻。
许相思利落地给萧浮争上了药,最后又让云萃打了一盆冷水,她拧了拧帕子,放在他的额头上,给他降温。
为了给萧浮争驱寒,云萃又找了几块姜还有白萝卜,她刚切完姜和白萝卜,许相思就走进小厨。
许相思看到云萃准备把白萝卜放入水里,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冲过去。
“别放白萝卜。”许相思赶紧拦住她。
云萃只得将白萝卜放在一旁,“小姐,这驱寒白萝卜是最好的,真的不放吗?”
许相思点了点头,“不放。”
云萃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照着许相思说的话做。
那天,许相思照顾了萧浮争一整晚,汤药灌了一碗又一碗,最后才退了热。
而萧浮争又反反复复地做起了梦,画面依旧模糊,他看不清梦里的那个男人。
但是通过他黑袍上龙的图案,还是判断出了梦里的那个男人是个皇帝。
“皇上,皇后娘娘回去了,奴才刚准备去告诉娘娘,就发现她已经离开了,要去追吗?”
说话的人应该是太监,因为声音听起来很是尖细。
“不追了,传朕旨意,让皇后的族人返回他们的家乡。”
“皇上,这是不是有些太轻了。”此刻说话的是个声音娇媚的女子。
萧浮争有些看不清她的模样,只觉得这声音耳熟。
而被称为皇上的那个男人则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前几日皇后跪在你的宫里,朕还以为你今日是来求情的。”
“臣妾自然是来求情的。”
“既然是求情,就得有求情的诚意,就先跪三个时辰。”
“皇上……”
“跪好了。”
一层层的黄纱被放下了,萧浮争再也看不到之后的场景了。
忽而,他的面前又出现了那个男人,他的怀里似乎抱着个女人。
小时候照顾她的奶娘告诉她她的阿娘是蘅芜上上一个村子里的姑娘,她虽不是最美的女子,但却是唯一一个愿意陪着阿爹同甘共苦的女子。
后来阿爹一路高中成为状元郎时,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求娶阿娘。
他们夫妻恩爱多年,哪怕阿娘逝世后,他也没有续弦。
“可是,嬢嬢,为什么阿爹不喜欢我?”
奶娘当时只是叹了口气,将小小的许相思抱在怀里,她贴着小相思的脸。
“小相思这么可爱,你阿爹怎么会不喜欢呢。”
小相思不相信,长大后的许相思也不相信。
直至上一世阿爹临死时,他才告诉自己不喜欢她的原因。
患病的许以朝满面苍容,眼底窝陷,就连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那是许相思第一看到这么脆弱的阿爹,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最亲的人也要离开她了。
她伏在床前,无声地落着泪。
而许以朝缓缓地伸出苍枯的手指,轻轻地给她擦去眼泪。
“相思,或许只有临死之际,阿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未对你好一点。”
许相思咬着唇,她生生地忍着嘴里的抽泣,不想让阿爹难过的。
“阿爹对我已经很好了……”
许以朝闭着眼,摇了摇头。
“阿爹这一辈子,对得起国家,对得起百姓,对得起你阿娘,可唯独对不起我的女儿。”
悔恨像是开了闸的泉涌,一旦涌出,就是追悔莫及。
他缓缓地睁开眼,眼神呆滞,像是陷入了回忆里。
“当初你阿娘生你的时候难产,产婆和大夫都告诉我大和小只能保一个。当时我的心里只有你的阿娘,所以说必须保大的。可最后,你阿娘选择了你,你活下来了,于是她就死了。”
许相思这一刻才明白为什么多年来,她的阿爹从未在她的面前笑过。
“阿爹恨我,是吗?”
许以朝痛苦地闭着眼睛,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可之后又摇了摇头。
那日,许相思也没想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阿爹就撒手人寰了。
许相思抚摸着墓碑上的字,上面写着爱妻之墓,王红豆。
“阿娘,现在阿爹有难,我必须要赶快回去,等下次我再来看你。”
就算有再多不舍,许相思也只能含泪拜别。
春风轻拂,温柔,柔和,似是阿娘的抚摸。
祭奠完阿娘之后,许相思就快马加鞭地下了山,往许府赶。
“小姐,相爷应该没事的,他可是丞相。”
许相思摇了摇头,她的目色凝重,没有说话。
阿爹就算是丞相又如何,终归不过是一介臣子,是生是死,不还是由高位上的那个人决定的吗?
等马车停在了许府门前时,许相思着急地下了马车,她刚下马车就看见了许府的门上贴着明晃晃的封条。
云萃也要下马车,许相思拦住她。
“云萃,别下车。如果我出事了,至少你还可以在外面帮我。”
云萃只好听从小姐的吩咐没有下车。
许相思下车后,她看着如今凋零的许府,喉咙一紧。
许府门口站着两个侍卫,许相思还未上前走几步。
崔饶就带着一整排的兵将她给围在了许府门口,他走姿嚣张,双手叉腰,抬着下巴瞧着许相思。
“许小姐,走一趟吧,丞相可是在牢房等着你呢。”
许相思攥紧了手,她几步上前,崔饶身边的小兵直接上手将许相思给控制住。
她冷厉地朝两人呵斥:“滚开!我自己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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