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及时拉住了我。
周林和一群保安努力将我往上扯,我的半个身子已经重回天台地面。
许凌月眼见不妙,抱着我开始蹬墙,故意制造重力想拉我下去。
周林松开了我,努力去掰许凌月的手。
可他的手在救我时就已经受伤,又在长时间用力后形成肌肉拉伤。
我看见他出了大量冷汗,手臂肌肉在颤抖,呼吸也越发急促,这是脱力的表现。
不能再让他待在这了,万一许凌月转手扯住周林就完了。
我还没来得及出声,就感觉腰身一轻。
抱在我腰间的许凌月已转手拉向了周林。
大家都在忙着救我,根本想不到对方会拉其他人下去。
我紧张害怕地望去,大脑好像在这一刻停止了运作,张开的嘴怎么都说不出来话。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我眼睁睁地看着周林被许凌月拽下楼。
周林下坠时,我好像看见他在笑。
是那种庆祝别人重获新生而欣慰的笑。
13.周林走了,为救我而牺牲。
我不是个合格的姐姐。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度陷入悲伤自责的情绪里。
可转头看到弟弟呆呆地望着我,又感觉不该如此消沉。
周林走的一周后,警方来送还他的遗物。
他的东西很少,只有一部手机和一个钱包。
翻开钱包,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缩小版的全家福。
我取出全家福,摩挲着照片,却发现钱包里还有一张小小的平安符。
跟妈妈给我和弟弟准备的平安符是一个寺庙出来的。
我翻过来看着背面,写着“周林”两字。
但看样子,符背面写的应该只有个“周”,剩下的“林”字明显是后面加上去的。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合照和平安符,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照片上的周林在逐渐褪色,直至消失不见。
我看向客厅里摆放的相框,上面的周林也在消失。
突然,我好像想到什么。
立马冲向房间翻找妈妈留下的平安符。
两个符都在,一个写的是“周葵”,一个只写了“周”。
我拿着弟弟和周林的符做对比,两张符出奇一致,甚至连破损的角都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周林的符比弟弟的更旧。
我好像知道了一切,可现在已经太晚了。
无助的我缩在墙角抱紧自己,无声的眼泪打湿平安符。
“哒哒哒”弟弟光着脚向我跑来。
“姐姐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