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棱角分明的侧脸。
我应该走不出这个冰洞了，我糊里糊涂的这样想。
没想到人生最后时刻是和林旭一起度过的。
“张嘴。”
林迅忽然捏着半管凝胶状物质靠近：“高浓度葡萄糖，能延缓代谢衰竭。”
我本能后仰，后脑勺却撞上他提前垫在那里的手掌。
“苏博士在害怕什么？”
他手腕微转，将凝胶挤在我冻裂的唇间，神情却如往常一样不着调：“怕我下毒？”
甜腻的液体滑入喉管，带着诡异的铁锈味。
铁锈味？
我猛然抓住他欲撤回的手：“这是自体血液提纯物？”
我的指尖触到他掌心新鲜针孔的瞬间，火堆突然爆出火星。
林旭抽回手的动作快得像被岩浆烫到：“比你的岩芯样本纯净度更高。”
冰镐在岩壁上划出尖锐的声响，他背对着我加固通风口：“体温流失速度每分钟0.3℃，按照这个速率.……两小时四十七分钟后核心体温降至28℃。”
我接上他的话，看着他在岩壁投射的剪影突然僵住：“林队长，我不是需要哄骗的遇险游客。”
火光照亮他转身时的冷笑：“但你需要活下去。”
他突然扯开冲锋衣，作战背心下起伏的胸膛蒸腾着白雾。
“过来。”
我盯着他心口处随着呼吸明灭的旧伤疤没动，我知道那是他那时冰川救援所留下的印记。
“根据《极地医学手册》……”林迅忽然拽过我冻僵的手按在自己颈动脉：“两名成年人在-40℃环境中，相拥存活率比单独提高68%。”
掌下跳动的脉搏像地幔柱的震颤，我下意识缩手却被他扣住手腕。
他体温灼烧着我的掌心，某种危险的共鸣在冰洞里悄然滋长。
“你在勃朗峰救过多少人？”
我试图用学术问题筑起防线。
“23个。”
他解开我结冰的登山扣，动作像在拆卸雷管。
我有些怔愣，冰镐尖端突然挑开我黏在伤口上的布料，我倒抽冷气，因为酒精棉擦过伤口的刺痛，也因为突然的近距离。
“心跳过速会加速体温流失。”
我试图掩饰慌乱。
“那就让它烧得更旺些。”
林旭染血的拇指擦过我下唇，将最后半管血液凝胶喂进来：“知道救援队最怕什么吗？”
未等我回答，他忽然低头，带着冻疮的唇碾过我的，像冰川碾碎岩层般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