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痒得像小时候在老家稻田里奔跑时,稻穗擦过小腿的感觉。
突然,林夏举着蛋糕扑过来,奶油险些蹭到仪的书。
陈下意识抬手去挡,冰凉的奶油黏在他腕表上,秒针在甜腻的混沌中继续跳动。
仪抽了张纸巾递给他,纸巾角印着KTV的logo,是俗艳的桃心形状。
“要不要去露台透口气?”
她合上书站起身,枫叶书签从指缝漏下来,被陈眼疾手快接住。
消防通道的声控灯年久失修,昏暗的楼梯间充斥着烟味。
仪趴在锈迹斑斑的栏杆上,夜空正飘着细雨,远处写字楼的LED屏滚动着某款新车的广告,蓝光映在她鼻梁上,折出一道透明的弧线。
“你看那个。”
她突然指向迷雾中的东方明珠塔,“像不像插在蛋糕上的生日蜡烛?”
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雨幕中的塔身确实泛着暖黄的光晕,顶端闪烁的红点恰似将熄未熄的火苗。
这个荒谬的比喻让他心脏猛地收缩——上次听到类似的话还是高中时代,同桌指着晚霞说“像打翻的草莓酱”。
后来那个爱画水彩画的男生去了佛罗伦萨,朋友圈最新动态是乌菲兹美术馆的穹顶画。
“你经常这么……”陈斟酌着用词,“解构现实?”
“我学视觉传达的。”
仪转过脸,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水珠,“看什么都像未完成的拼贴画。”
她突然伸手接雨,“比如这滴雨,可以是梵高的眼泪,也可以是便利店冰柜的冷凝水。”
陈的西装外套不知不觉披到了她肩上。
等意识到时,他正用拇指抹去她袖口的雨渍。
这个动作过于亲昵,两人同时僵住。
楼下传来醉汉的呕吐声,声控灯骤亮,照见仪泛红的耳尖和陈松开的领带结。
“下周国立美术馆有埃舍尔展。”
陈听见自己说,声音陌生得不像自己的,“要一起去吗?”
仪把枫叶书签塞进他手心:“当门票?”
回到包厢时,林夏正抱着麦克风嘶吼《突然好想你》。
陈低头凝视掌心的枫叶,叶脉间还残留着体温。
当他抬头寻找那道米色身影时,发现仪已经悄然离开,桌上留着张用铅笔画的便签:“周二下午三点,逃班的人要买双份咖啡。”
雨不知何时停了。
陈走进停车场时,发现挡风玻璃上粘着片枫叶,新鲜得像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