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镊子夹起收据残片时，发现背面有指甲掐出的凹痕。

经三维扫描复原，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组成了六个数字：311225。

暴雨在凌晨四点突然停歇，刘斌站在市局天台点燃今晚第七支烟。

311225在户籍系统里对应的是个死亡注销的身份证号，照片上的女人让他想起李淑娟家衣柜夹层里那包未拆封的糖尿病药物——而系统显示，这个叫王秀芬的女人正是赵建国母亲的护工，死于三个月前的肾衰竭。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技术科破译了骸骨校徽夹层里的微型胶卷。

显影液里浮现的是一张2008年的汽车维修单，客户签名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