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的爸。
软弱的妈。
无情的姐姐和早逝的她。
我拿了人生最烂的剧本,却不死心偏要与命运争个高低。
再一次被父亲卖进恶魔窟。
那个被我视为毒瘤的小混混却突然从天而降。
“走,我带你破了这无情的局面。”
1爸爸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个儿子。
姐姐被抱出产房时,他拧着眉头一声叹息。
虚弱的妈妈赶忙安慰:“说不定下一个就是小子。”
一句话爸爸又信心大振,围着她们母女持续输出关爱。
姐姐会说话后,又笑又闹,嘴巴甜得将爸爸哄得眉开眼笑。
一家人其乐融融,生活像碗冒着热气的糖水。
不久后,妈妈再次鼓起的肚子让幸福有了锦上添花之态。
久违的胎动使妈妈欣喜无比:“这次动得这么厉害,一定是个儿子。”
她一脸娇羞,眼角的鱼尾纹里都透着希冀。
爸爸每天必做的事,就是抚着她肚子喊儿子。
“儿子,爸爸给你买了玩具车,你小子要是不喜欢,还有大卡车,大吊车给你选。”
彼时姐姐还不懂什么叫嫉妒,只是晃着小手抱着爸爸脖子:“小清也要。”
“好,爸爸也给小清买。”
这样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却被我的降生打乱了节奏。
当爸爸听护士说我是个女孩后,眼里的透着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她在她妈肚子里那么闹腾,怎么可能是个丫头。”
低头再望一眼皱巴巴的我,他顿时没了再看的兴趣,拧着眉头摆手,踉跄着离开了。
一切都笼罩在失望的阴影中,爸爸没有出现,妈妈哭肿了眼睛抱着我搭上辆老旧的公交。
听到我哭声,爸爸摔了手里的茶杯:“哭哭哭,丫头片子赔钱货,听着都晦气。”
屋子里一片狼籍,日子在爸爸的唉声叹气和妈妈的愁眉不展中继续。
这日邻居大姨试探地敲开我家大门,看着蹲在地上拉着脸抽烟的爸爸。
“大丫头她爸,你家小娃换不换钱?”
2邻居大姨说镇子东边卖废品的独身女人想花钱买个娃娃。
若是爸爸点头,大姨这就去牵线。
话音一落,爸爸眼睛一亮:“当真?”
大姨点头用手比划着:“当然,她到处打听,不时去医院附近守着,钱攒了又攒,足足有这么厚。”
爸爸望向在妈妈怀里吃奶的我,直接踩灭了烟头。
妈妈拧着眉头抱紧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