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组，拼凑出林慧海外账户的密钥轮廓——但下一秒，所有幻象被剧烈的头痛碾成碎片。
刀疤脸带着人折返时，薄雅正盯着咖啡杯里晃动的漩涡。
十指抠住桌沿，太阳穴跳动的频率与墙上挂钟秒针重合。
“敢耍我们！”
催债合同拍在桌上，震得杯子倾倒。
褐色液体漫过林慧伪造的签名，薄雅突然抓住刀疤脸袖口的油渍——那是澳门葡京赌场特供雪茄的烫金烟灰。
剧痛刺穿颅骨，眼前炸开无数数据流。
赌场监控录像里刀疤脸点头哈腰的画面、澳门账户流水截图、还有……张老板？
“王经理。”
薄雅抹掉鼻血，声音像浸过冰水，“上个月15号你在葡京VIP厅输掉三百万筹码，用的是张老板的私账吧？”
蝴蝶刀僵在半空。
她按住突突跳动的右眼，赌场走廊的电子钟在她视网膜上重影——23:07分，监控视角编号C - 13。
“需要我提醒张太太，她丈夫的得力干将如何挪用公款赌博吗？”
刀疤脸的后颈瞬间渗出冷汗。
史霖的茶杯盖“叮”地扣在杯口，惊得催债人集体后退。
“债务重组协议。”
薄雅甩出连夜拟定的文件，钢笔尖戳进澳门赌场的标志，“要么拿回三百万本金，要么让张老板看到你跪碎玻璃的视频。”
纸页擦过刀疤脸抽搐的腮肉，散落的数据报表上赫然标注着葡京赌场的内部交易码。
男人膝盖砸在地板的闷响中，薄雅眼前炸开七彩光斑。
史霖揽住她下坠的身体，掌心按住她痉挛的后颈。
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她听见自己牙齿磕碰的声响：“你……早就知道？”
“嘘。”
男人用领带擦她掌心的月牙形血痕，玄关突然传来砸门声。
催债人遗留的对讲机滋滋作响，传出变调的男声：“张老板说账本……”薄雅在史霖骤然收紧的臂弯里抬头，破碎的玻璃窗外闪过半张人脸。
霓虹灯牌在暴雨中明明灭灭，将“张氏金融”四个字映成血红色霓虹在史霖瞳孔碎成血色光点，他反手拉上窗帘。
薄雅指尖划过玻璃上的雨痕，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