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关键的地方,墨迹晕染出一个狰狞的“兖”字。
沈砚的鹿皮靴碾过满地碎瓷,在茶庄密室的墙根处忽然顿住。
借着夜明珠的幽光,他看清青砖缝里卡着半张泛黄当票——正是三月初七老王典当鎏金船舵的存根,票角印着千机阁独有的朱砂蝙蝠纹。
“少阁主不妨解释解释。”
女捕快反手将当票拍在檀木案上,案头宣德炉青烟袅袅,熏得账簿上的“兖”字微微扭曲,“千机阁的当票,怎会出现在命案现场?”
沈砚慢悠悠地转着九宫锁,玉珏突然弹开暗格,掉出一颗鸽血石。
红光映在存根背面,显出一串针孔密文。
他蘸着冷茶在桌面画出漕运图,血石精准落在标红的码头:“那日老王当掉的不是船舵,而是青龙帮覆灭前藏在舵柄里的塞外舆图。”
窗外忽有箭矢破空之声,女捕快旋身劈落冷箭。
沈砚趁机扯开密室帷幔,露出整墙药柜。
格间贴着“醉骨香”标签的琉璃瓶早已见底,瓶底却沾着一片金箔——与工部尚书朝冠上的缠枝纹分毫不差 。
大理寺夜审当夜,沈砚拎着食盒晃进地牢。
糖醋鱼下压着半幅冰裂纹瓷片,与御书房的残片拼出完整的莲花盏。
秦无涯盯着盏底的“永昌”二字,突然狂笑不止:“太子殿下当年就是用这盏喝了亲弟弟献的茶!”
骤雨砸得瓦当叮咚作响,沈砚转动莲花盏,盏托弹出暗层。
褪色的血书裹着半块兵符,字迹竟是今上登基前的笔迹。
女捕快突然闯入,手中诏书“啪”地展开——二十年前兖王赈灾的案卷宗 。
沈砚手中的鱼食簌簌落入池中,锦鲤翻腾间激起的水花溅湿了他的衣摆。
账房先生捧着紫砂壶絮叨不停,却未注意到壶底暗刻的“永昌”二字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青光。
“少东家,这壶……”账房先生忽然压低声音,“是今早一个蒙面人送来的,说是抵债。”
沈砚接过紫砂壶,指尖在壶身摩挲,触到一处细微凸起。
他故作漫不经心地将壶放在石桌上,袖中金丝悄然探出,勾住壶盖轻轻一转。
“咔嚓”一声轻响,壶内暗格弹开,掉出一枚青铜钥匙。
钥匙上缠着半截丝线,正是老王当掉的蜀锦中缺失的那一缕。
沈砚瞳孔微缩——这钥匙的形制,与千机阁密档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