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
“它们会叠人梯。”
穿白大褂的姑娘蹲在我面前,马尾辫扫过渗血的绷带,“把酒精含住。”
我盯着她胸牌上“石瑶”两个字,喉结动了动。
她直接掰开我下颚,冰凉的玻璃瓶怼进齿间。
剧痛从肩胛骨炸开。
“你血管里流的不是血,”石瑶的瞳孔在应急灯下泛着琥珀色,“是某种共生体。”
她沾血的手套按在我胸口,“它们在啃噬你的痛觉神经。”
我猛地攥住她手腕。
玻璃窗突然炸成雪片,三只腐尸撞进来。
石瑶抄起手术刀插进最近丧尸的眼窝,我抡起输液架捅穿另一只的下巴。
腥臭的黏液喷在紫外线消毒灯上,滋滋作响。
“去天台!”
老张踹开安全通道,霰弹枪管冒着青烟。
石瑶的膝盖顶着我后腰往上推。
她白大褂下藏着军用匕首,刀刃削掉扑来的半截丧尸天灵盖时,血珠悬在她睫毛上晃。
顶楼冷风灌满我燥热的胸腔。
二十米高的防护墙外,尸潮像黑色沥青漫过街道。
我的指甲正在变硬,指缝渗出暗红色菌丝。
“怕吗?”
石瑶把火焰喷射器甩上肩,火星溅在她锁骨的红痣上。
我撕开碍事的病号服。
皮肤下青色脉络突突跳动,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血管里列队。
远处广告牌上的霓虹灯突然熄灭,尸潮齐刷刷仰头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嚎叫。
石瑶的火焰划破夜空时,我跃出高墙。
进化后的肌肉记忆苏醒了,徒手撕开的胸腔在月光下绽成血肉烟花。
欢呼声从基地传来,而我正捏爆第十三个丧尸的头颅。
黏稠的快乐顺着神经末梢往上爬。
直到脚下地面突然震颤。
不是尸潮,是某种有节奏的震动,像巨型心脏在千米之外搏动。
石瑶的火焰突然调转方向,把东侧围墙照得雪亮。
阴影里站着个人形轮廓。
我后颈的汗毛根根直立,系统提示音在耳膜上刮出刺啦刺啦的杂音。
石瑶的呼吸喷在我渗血的肩窝,她的手按在我菌丝疯长的伤口上。
东边的夜空裂开一道紫红色闪电。
3、“三阶进化者?”
石瑶的指甲掐进我肩胛骨裂缝里,“你伤口在吃我的血。”
丧尸王从广告牌残骸里拔出小腿,钢筋摩擦骨头的声响让我牙根发酸。
它的脊椎像蜈蚣节肢般隆起,每块凸起都嵌着颗浑浊眼珠。
老张的扩音器在基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