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警惕和猜忌,我一阵头疼。
看来他不只是个白眼狼,还是个刺头。
我几口把嘴里的荔枝咽下,站起身。
“碧桃,再去熬一份治风寒的药。”
我有些惋惜地看了眼高悬在空中的暖阳,补充道:“送到逸云居。”
10逸云居位于侯府的东边,隐匿在翠竹绿树之间。
院子里枝叶繁茂,紧闭的房门外整齐地摆放着好几个未动过的食盒。
我看了眼一旁满脸无奈的侍从,太阳穴突突直跳。
“陆景淮。”
我用力拍打着房门。
门内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动静。
他该不会又晕倒了吧?
我靠在门上,把耳朵贴在上面,仔细听里面的声音。
没想到门突然被打开。
我毫无防备。
就在我快要摔倒在他怀里的时候,陆景淮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硬生生把我扶正。
“谢谢啊。”
我揉着被抓红的手腕道谢。
陆景淮垂眸,视线在我身上停留片刻,转身回了房间。
我也提起裙摆,跟着走了进去。
“别进来。”
低沉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我脚步一顿。
坐在桌旁的陆景淮抬眸看来,幽暗的眼神落在我身后。
他眯起眼睛,轻轻捻着手腕上的佛珠,再次说道:“别进来。”
于是碧桃战战兢兢地把食盒递给我,迅速关上了房门。
刺头!
我拿出食盒里热气腾腾的药,在心里小声嘟囔。
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药味,让人不太舒服。
“陆景淮,喝药。”
见他不为所动,我又把药碗往他面前推了推,“哪个小孩生病了不喝药?”
陆景淮凤眸微抬,直视着我,“我比你大。”
听着男人语气里莫名的较真,我敷衍地应道:“行,大哥哥,能先喝药吗?”
陆景淮的目光快速扫过面前的药碗,不动声色地别开了脸。
我眨眨眼,看看碗里黑乎乎的药,又看看男人紧皱的眉头。
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心头。
“陆景淮。”
我嘴角忍不住上扬,“你该不会怕苦吧?”
陆景淮自然不会理我,只是那抚着沉香佛珠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我顿时来了兴致。
那天在废弃宅院拿着短刀抵在我脖子上的白眼狼,居然真的怕苦。
“这可怎么办才好?”
我假装沉思。
片刻后,我不怀好意地开口:“你要是再不喝这药,我就把你怕苦的事写满几百张宣纸,贴满整个京城。”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