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画出生门符；1987年雨夜：父亲将新生儿基因样本封入瓷瓶；2019年病房：林衍用超维手术刀切除因果律肿瘤。
古董店的沙漏在此时坍缩成克莱因瓶。
陈默看见自己同时存在于：- 为苏绫戴上婚戒的未婚夫- 在产房外祈祷的新手父亲- 将古董店钥匙交给童年自己的老者当晨曦撕开雨幕时，所有记忆重量突然从视网膜脱落。
陈默站在儿童图书馆门前，掌心的贝壳纽扣正逐渐变暖。
玻璃橱窗倒映着他与父亲的身影：二十岁的陈文启抱着婴儿时期的自己，两人手指缠绕着苏绫的学生名册金线。
催债人——或者说历史系教授王振华——正在给孩子们讲述民国故事。
他翻开泛黄课本，内页贴着完整的五十人毕业照，苏绫的旗袍第三颗盘扣在阳光下闪烁。
陈默摸向胸口，那里不再有空缺的纽扣孔。
图书馆员递来签收簿，最新登记册上写着：《蜉蝣阁记忆编年史》，捐赠人林衍。
当他触碰烫金书名时，纸页间突然飘落父亲的字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