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的问题,不能看舅舅最后一眼,我心里憋屈得慌,站在一旁哭得稀里哗啦。
最后,在众人的努力下,舅舅顺利下葬了。
从那以后,每次想起舅舅去世前后的事儿,我都感慨万千。
那几日的场景就像被刻在了我的脑子里,时不时就会像电影回放一样,一帧一帧地在我眼前闪过。
农忙时节,我在田里劳作,累得直不起腰的时候,就会想起舅舅曾经手把手教我怎么分辨稻苗的好坏,他那粗糙却有力的大手握住我的小手,轻轻拨开嫩绿的叶子,指着茎秆说:“小凡啊,你看这粗壮的,颜色透着股精气神儿的,准能长成好庄稼。”
那专注的神情、耐心的语气,仿佛还在昨日。
如今我独自面对这大片稻田,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闲暇时,我坐在院子里抽烟,看着烟囱里升起的袅袅青烟,思绪又飘回到舅舅刚回来的那会儿。
他瘦得脱了相,脚步虚浮,却还强撑着笑容,给围坐的我们讲外面的世界。
他说大城市的夜晚灯火辉煌,高楼大厦的霓虹灯闪得人眼睛都花了,可在那繁华背后,是他没日没夜的辛苦劳作。
当时大家都劝他别太拼命,他却只是笑笑,眼神里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说要多挣些钱,让家里过上好日子。
想着这些,我的眼眶就不自觉地红了,要是他还在,该多好啊。
村里有个习俗,亲人离世后的七七四十九天里,家人要时常去坟头看看,添些新土,烧些纸钱,让逝者在那边过得安稳。
我自然是不敢忘的,每次去,我都会带上舅舅生前最爱吃的粘豆包。
站在那座新坟前,我把粘豆包轻轻放下,看着墓碑上舅舅的名字,就忍不住跟他唠唠家常:“舅舅,家里都好,您别挂念。
今年的稻子长得可壮实了,要是您还在,指定能乐开花。
姥身体也还行,妈和舅妈她们互相照应着,您就放心吧。”
风轻轻吹过,周围的杂草沙沙作响,我总觉得那是舅舅在回应我。
有一回,我在梦里又见到了舅舅。
他看起来气色好了些,不再是那般虚弱缥缈的模样。
他站在一片金黄的稻田边,脸上挂着熟悉的笑容,冲着我招手。
我满心欢喜地跑过去,却在快要触碰到他的时候,猛地醒了过来。
我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