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梳,靠近男人撩起一缕墨发。
他的发像他人一样冰冰凉凉的,我沉默着,房间里只有衣服磨擦声……“过几日你去买对红烛回来,我会娶你……””宋予舟的声音幽幽的,我手一抖,木梳掉在床栏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你不用勉强……”我此时也冷静下来,俯身去摸索掉在一旁的木梳,声音却有些发颤,就像心脏一样“砰砰砰砰”抑制不住。
“你救了我,我不该让你深陷流言蜚语里,七日后我们成亲吧。”
男人的声音近了些,像是凑在我耳边,微凉的大手搭在我的手腕上。
明明快冬至了,我身上却烫得很,背上还冒起细汗。
“这……我一介村妇,岂非耽误了你?”
我踌躇不安地问道,明明还是寒天,却感觉呼吸间尽是热气,活像灶房里的蒸笼。
“你不喜欢我吗?”
这时,男人的话似带了蛊惑,原本靠在床旁的宋予舟凑了过来,感觉到下巴被人控制住,我手里的墨发滑落一时间屋内寂静无声,暧昧的气息缠绕在空气里。
良久后,男人才松开禁锢着我的手,我松了一口气,没敢说话。
“明日去街上记得。”
宋予舟收了手,说完,便翻身上床睡了过去。
2我们成婚是在冬至这一天冬至是一年伊始在这些天,我始终摸不清宋予舟是真对我有情,还是单纯的觉得人言可畏想要对我负责。
但真到这一天,我是高兴的。
心里隐匿的兴奋无法言说,我只得一遍一遍摸着嫁衣算日子。
大红色的嫁衣朴素,没有绣花,却像冬日的火炉,暖着我的心窝。
村里没有几个人来观礼,只有几个小男孩儿偷摸的来讨糖吃。
那日我站在门口,小孩儿也没说什么吉祥话,从我手里抓了糖就一溜烟跑远了。
我站在门前没有在意,穿着一身红裙笑得好看。
我俩都是失忆的人,没有高堂,只拜了天地就算礼成。
这些天风越发的大了,我不忍他吹风就把他推进屋里。
宋予舟此时坐在窗下紧锁眉头,我进屋就见他扶着头一副难受的模样。
见状,我赶忙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他坐在床上,我蹲在低矮的踏脚板上,灼灼的嫁衣铺了满地“你怎么了?
头疼吗?”
我谨慎地看着他的面容,双手搭在男人膝上担心道。
这几日他总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