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在我衬衫第二颗纽扣上，像一滴凝固的血。
--2018.7.5 首都机场安检口LED屏显示纽约航班开始登机。
予安攥着钻戒盒子的手指关节发白，我数着她睫毛颤动的次数给保镖发暗号。
当我说“程予安，区块链不需要感情冗余”时，她眼底的光比量子计算机死机时的红闪还刺目。
她在雨幕里追车跑了三百米，车牌号京A·CY520的后视镜中，她变成一个小红点。
我抠下衬衫第二颗纽扣吞进喉咙，金属边缘划破食道的血腥味比心口的绞痛真实。
--2020.12.25 苏黎世瑞士银行的保险柜里有三样东西：1. 父亲制造程父心梗的4K录像2. 当年PS艳照的原始图层文件3. 沾着杨枝甘露的衬衫纽扣我在负十八度的街头吞下第12粒抗抑郁药，雪地上突然出现双红色高跟鞋。
幻觉里的予安戴着我们设计的婚戒，她说：“陆沉舟，量子计算机都比你有人性。”
--2023.4.18 陆氏科技大厦监控屏亮起时，我正在给青藤计划嵌入第521个“CYAN”水印。
她踩碎月光走进来的样子，和撕毁婚约协议那晚重叠。
我故意露出小臂的疤，她睫毛抖动的频率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量子计算机嗡嗡作响，她不会知道这栋楼所有门禁都录入了她的生物信息——从她回国的航班降落那刻起。
--2023.5.20 海底机房氧气面罩起雾前，我数清她眼里的血丝。
程慕安启动自毁程序时，予安正在破译我文身上的圆周率密钥。
她永远不知道那个翡翠镯子内置微型传感器，此刻正把她的脉搏数据同步到我腕表。
当钢化玻璃出现第一道裂纹，我突然庆幸这些年没治好幽闭恐惧症——这样就能理所当然握紧她的手，像大二那年挤在断电的电梯里，她的呼吸是我唯一的光源。
--2023.9.9 纽约四季酒店她在协议第520条补上“禁止擅自修改配偶代码”。
晨光爬上她后背的玫瑰纹身，我偷偷把止痛药换成维生素片。
床头柜摆着两样东西：镶着她撕碎的设计稿的琥珀镇纸，还有我们第一次做出的区块链芯片，上面刻着两行小字：初始区块：2016.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