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紧锁：“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是唯一参与过那个项目还活着的人。”
林岚抽出解剖刀，刀柄上的 DNA 螺旋纹在冷光灯下泛着青芒，“而且……你还是他的学生。”
她的手机屏幕亮起，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映入眼帘——穿白大褂的男人被蜂群包裹，复眼折射的金光从他张开的指缝间渗出。
“我的父亲林振声，持续了近二十年的黑竹沟项目首席研究员。”
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是他的遗物。”
沈砚接过手机，照片上潦草地写着：“蜂后醒了，它们不是昆虫，而是另一种文明。”
“你父亲……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砚低声问道。
“你当初为什么要在快出成果的时候退出黑竹沟项目。”
林岚没有直接回答沈砚，而是眉头一挑反问道。
沈砚的目光透过玻璃望向自己的女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林岚看着沈砚，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锈迹斑斑的钥匙，钥匙柄上刻着“LZS-001”。
“这是他实验室的钥匙，藏在蜂蜡里的。”
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钥匙上的刻痕，“如果你想让你的女儿康复，明天凌晨四点，护林站见。”
沈砚的目光再次投向病房内。
小雨正在画纸上涂抹着歪歪扭扭的梧桐树，树下的秋千旁又多了两个人。
画纸角落用蜡笔写着“爸爸、妈妈”。
“小雨的妈妈……那天她告诉我实验进行到了关键的环节，可能要很久都不能回来，于是将小雨送到了我这里，后来我就再也没见到过她了。
起初我还以为是……”沈砚欲言又止，又接着说道，“直到联合军政府告诉我，她出了车祸，没想到她竟会被一辆失控的货车撞到。”
“车祸？
那你见过她的遗体了吗？”
林岚的声音冷得像冰。
“没，他们说因为涉及军政府的绝密项目，要提取她大脑中的数据。”
沈砚攥紧了拳头。
林岚的话像刀子一样刺中了沈砚，“司机却只是一个掩饰的身份，实际上是联合军政府生化武装部的。”
沈砚的拳头攥得更紧，指节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林岚将解剖刀插回发髻，转身走向电梯，白大褂的下摆像一片飘摇的旗帜。
“等等。”
沈砚突然开口，“你为什么选择现在告诉我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