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架上的枯骨,“重生那夜,我在三更天把仇家削成了灯笼骨架。
龙凤烛淌下血泪般的蜡油,他卸甲时绷带散落满地。
我咬开他胸前染血的纱布,那道贯穿心脏的疤痕下,传来两世交织的心跳。
萧景行腕间的银链不知何时缠住我脚踝,铃铛响着前世的韵律。
“礼物呢?”
我扯开他束发的红绸,青丝扫过锁骨下的箭疤。
他引着我的手探向脊柱,凹凸的旧伤拼成生辰八字——我的。
“当年你被陷害,我在背上刻满镇魂咒。”
他突然翻身将我罩在阴影里,脊背上的咒文在烛光中泛金,“可惜还是没能留住……”我以唇封住他未尽的话语,尝到铁锈与硝烟的味道。
他指尖挑开的不是嫁衣系带,而是甲胄暗扣。
玄铁鳞片坠地声里,露出我刻意用朱砂点在胸口的疤——与他心口伤处完美重合。
五更鼓响时,我们十指交握。
窗外飘起红雪,是北疆将士在撒染血的纸钱。
萧景行将合衾酒浇在相缠的发梢,火焰窜起时,我望见铜镜里属于我们的笑容。
“这次不逃了?”
他的犬齿咬过我腕间前世镣铐留下的疤。
我揽住他的后颈,蜻蜓点水:“将军可要锁牢些。”
交颈而卧彼此缠绵的身躯透过烛火映在窗纸上,再也不会分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