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良人!
大夫人使了个眼色,吴妈从里间端来一个盘子,上面是一大包银子。
“这些是夫人赏给你的,夫人宅心仁厚,替夫人办事,夫人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吴妈把银子递给我。
那些银子之于我就像烫手的烙铁,无论如何我都不敢去接。
夫人呷了一口茶,轻描淡写地说,“绿芙,我听说,你爹娘住在江边,靠打渔为生。
你有个妹妹,现如今在宫里做宫女。
你还有个身患咳疾的哥哥在家中是吧?
江上日子寒苦,免不了风吹雨打,再加上替你哥哥治病,家中日子怕是不大好过。
你若听话,你哥哥治病的银子,我每月派人按时送去。
你若不听话,这江上阴晴无定,风大浪大,保不准哪天你爹娘翻了船,那可就不好办了。”
听到这句话,我忽然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我哆哆嗦嗦地接过那包银子,三魂丢了七魄似的回了清溪院。
三瑾娘看到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心疼得直掉眼泪。
“你这伤,是吴妈打的吧?
还疼吗?
都怪我,我是个没用的人,没有能力护你,让你在府里受欺侮。”
瑾娘轻轻抚过我的嘴角,自责道。
“瑾娘,你别这么说,你待我已经够好了。”
我安慰她。
“要是能有个一子半女就好了,母凭子贵,咱们在侯府里也不会任她们这么欺负。
自打我们进了侯府,我就很少能见到侯爷,他不是忙于公务,就是忙着去北俊王府。
我好怀念咱们住在侯府外头的那些日子呀!
虽说侯爷三五日才能来见我一次,但是那时候我俩郎情妾意,赏花弄月,日子过得也还惬意。
不像如今,唉!”
瑾娘叹息。
我也在心里叹息,她若是知道,她眼里心里的良人,背地里如此不堪,待她亦如此凉薄!
不知道她究竟会有多痛苦。
夜半时分,明月在天。
我毫无睡意,忍不住回想起从前我和瑾娘还未搬进侯府的日子。
犹记得那是个初夏晌午,瑾娘正在房中小憩,我在厨房守着炉火熬药。
我手持团扇在那里打盹儿,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吵醒。
奇怪,侯爷平素回来时敲门不似这般粗鲁。
除了侯爷,瑾娘与我,平日里再未和任何人交往,到底是哪个不速之客?
我满腹狐疑来到院门前,敲门声一声紧似一声。
隔着门,我